雲巖用刀勾著郝仁義的腿,拖著他往街上走去,伴隨著雲巖的拖行,郝仁義不斷地發出淒厲的慘叫聲,慘叫聲吸引了街邊的居民們從窗戶偷偷漏一條縫來偷看。

眾人第一眼看到了雲巖,第二眼便看到被雲巖殘忍地拖在後面的郝仁義,起初他們還沒認得出那是郝仁義,畢竟郝仁義平日是何等威風,怎麼可能會像一條狗一樣被人拖在地上呢?

再多看上兩眼,雖然大家都有些不敢相信,但是終究是確定,被雲巖拖在地上的狗一樣的傢伙,正是郝仁義,見到這一幕,有人驚恐,有人慌張,有人欣喜,有人大呼痛快!

有那麼幾個小夥子,不顧家裡長輩的勸阻,居然出了家門,撿起地上的石頭往郝仁義砸去,更有甚者,抓著石頭就跟上了雲巖的步伐,將石頭直接對著郝仁義的臉砸了下去。

郝仁義被年輕力壯的小夥子那麼一砸,他的臉頓時就開了花,鼻血直流,門牙也被打掉了,隨著血水留在了嘴裡,一陣“咕嚕咕嚕”之後,郝仁義終究是沒能吐出牙齒,將牙齒混合著血水一起吞了下去。難受得他胃裡一陣翻滾。

有了第一個,那第二個第三個就容易多了,越來越多地小夥子或抓著石頭,或持著棍子,甚至提著菜刀,跟在雲巖身後對著郝仁義宣洩著情緒。

“叫你搶我的映雪!”

“叫你欺負我爹!”

“叫你害我出不了門!”

......

眾人一邊罵著,一邊打著,各自有各自的情緒要宣洩,郝仁義被打得嘴裡吐不出半個清晰的音節,雙手胡亂揮舞著,要抵擋小夥子們的攻擊,但是恨他的人太多了,他的身邊圍滿了人,對他的攻擊是密不透風的,他就是長個三頭六臂也擋不住這無孔不入的恨意。

雲巖慢慢地走著,讓所有人都跟得上,見身後的人多了,雲巖提醒道:“不要讓他這麼輕易地就死了。”

這其實是不用他提醒的,雄平城的百姓們多年來對郝家的恨意趁著這個機會一起發洩在了郝仁義身上,沒有人會讓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就此消耗了,所以他們雖恨郝仁義入骨,但是砍下去的每一刀卻都不入骨,只浮於皮肉,他們要將郝仁義的皮肉一層層磨去了,最後再挫其骨,揚其灰!

群憤已至此,在沒有能保持理性的人了,已經不僅僅是氣血方剛的小夥子,那些骨頭酥鬆的老者,矜持的黃花大閨女,不愛惹事的大叔大媽們也都紛紛加入了進來,人多到寬敞的街道都站不下人了,在郝仁義身旁的人更是一茬又一茬地換著。

“喂,你剛剛砸過一下了,現在該讓我抽他一巴掌了!”

“不對,該是讓我捶他一拳了!”

“應該讓我踹他一腳!”

“還是我來,我把他的同類塞進他嘴裡!”

“你這老鼠小了,餵我這個,南城門片搞來的大老鼠!”

“還是塞我的蜈蚣比較好。”

越來越離譜的言論傳進了郝仁義的耳朵裡,讓他的恐怖無限增加著,更讓他感到絕望的是,這些人居然不是嘴上說說而已,他們手上居然真的有大老鼠和蜈蚣,他們也真的爭先恐後地往他嘴裡塞了起來。

“嗚嗚嗚嗚!”這是郝仁義所能發出的最後的抗議。

“你們怎麼搞的,怎麼能這麼對他!你看他居然還能發出聲音!”

“就是,看來塞的東西還是少了。”

“等等,我有個好主意了,我的內褲!拜他所賜,我都好幾天沒能洗上澡了,這穿了幾天的內褲就送給他吧!”

郝仁義直欲作嘔,但他的喉嚨蛄蛹,嘴裡的東西也會隨著蛄蛹,讓他更加難受,他越難受,就越想吐,他越想吐,就越難受,他越難受,就越想......

郝仁義感覺嘔吐物堵在喉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