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仁義呆住了,愣愣地看著自己那六個護衛的屍體說不出話來。
“還不滾?”雲巖面無表情地看著郝仁義,其臉上沾染的血跡,更為其增添幾分肅殺之意。
“好,打架這種事我比不過你,但我有的是辦法對付你,你要知道,對付這群凡人,有的是辦法!而你,你只是一個外人,你是沒法插手的!你,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我玩弄他們!”
撂下狠話,郝仁義就灰溜溜地逃走了。
郝仁義一走,眾人就圍了上來,尤其是大叔們,七嘴八舌地問東問西了起來。雖然雲巖剛剛才用狠辣手段殺了六個人,身上還沾著血,但只有年輕人對雲巖有些忌憚,而大叔們卻是不怎麼怕的。
“雲巖啊,你真的是老林哥的遠房侄子?”
“雲巖,你這身本事都是哪來的?”
“你該不會其實是活了幾十年的老怪物吧?”
......
接下來的兩個月,郝仁義居然再無異動,他甚至連面都沒再露過。
事情出在北城門外的油井。
暗夜大陸是一個永夜的大陸,所以這片大陸對光的需求是很大的,而他們要有光,便離不開油,好在暗夜大陸也是不缺油的,每一座城池都是建在油田邊上的。
北城門片的大部分男性,所進行的工作都是和這個油井沾點關係的。
自從那次篝火宴會之後,油井那裡的監工就對北城門片的男人們百般刁難,雞毛蒜皮的事情能罵上一整天,芝麻大的事情能說成西瓜一般大。
有些性子剛烈的大叔,年輕氣盛的小夥子,沒堅持幾天就和監工大吵一架後離開了油井,就是脾氣好的,只要被監工逮著一個錯誤,也會立馬小事化大,藉機將其開除了,而他們一離開油井,就會立馬有人補上他們的位置,補上他們位置的也不是什麼郝家的子弟,而是雄平城其他片區的居民,畢竟雄平城裡沒有工作的人可太多了,想找些人來頂替北城門片的人,那再輕易不過了。
對此,北城門片的人也無法抗議些什麼,他們要是對此做出了抗議,那就不是在抗議郝家,而是在與其他片區的百姓作對,到時候其他片區的百姓和郝家聯合起來針對他們,那他們北城門片才是真的完蛋了。
失去了工作的男人們,一時間也無法找到其他賺錢的路子,這樣一來,北城門片的男人有接近一半隻能待在家裡吃老本,而其他片區的百姓相當於是突然得了好處,不說對郝家就此改觀了吧,但至少也不會與郝家作對,幫襯北城門片。
靠油井工作的人家日子過得差了,林東這個靠打獵為生的也好不到哪去,因為別人也不收他的獵物了,現在大傢伙都省吃儉用的,一條豬腿一家人能吃上三天,林東當場便將一頭野豬留下了,沒收錢,免費分給大家了。屠夫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這野豬不加以烹飪,是難以下嚥的,可現在啊,油鹽醬醋也貴,沒有佐料去腥烹調,你要我吃這個肉,那我不如啃樹皮去!”
對此,雲巖也沒有法子解決,他真如郝仁義所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
這天,時隔兩個月沒有再出現的郝仁義終於又出現了,他出現在了畢大叔的家門口,特意在門口站了許久,直到雲巖陰沉著臉出現在他的面前。
郝仁義笑眯眯地看向雲巖,慢悠悠地拱了拱手,說道:“雲兄,別來無恙啊!近來過得可好?”
雲巖雖怒,禮節還在,也向郝仁義拱了拱手,說道:“好得很,就是不知郝少,近來睡得可安穩,是否還記得篝火旁的事?”
“安穩,安穩,多謝雲兄手下留情,一條胳膊而已,以我郝家的實力,一回家便接上了,一個月前就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勞煩雲兄掛念了!”
郝仁義身邊的護衛也換了一茬,只有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