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他笑著看你的時候,酒窩又十分帶有親和力。

安東尼左右打量了一下,將他的頭擺過來又擺過去,又隨手抓了幾下,撥弄了幾下陸容渡的頭髮。

“你知道,我們今天原本拍攝的主題是面向那些——不遠萬里漂泊到城市裡來,想要在這個地方拼搏出屬於自己的事業,證明自己的意義和安身之命所在的人吧?”

陸容渡乖巧的點頭。

為了表現自己有認真聽講,陸容渡詢問道,“你是想要打造出一種更加積極的,和城市更融合的積極北漂形象嗎?““細節倒不至於,原本是打算用一些比較明亮的色調。

“陸容渡轉頭往左右看去,果然都是亮色的。

為了匹配品牌形象的緣故。

他這一次設計和帶來的所有衣服,主色調都是橙色。

如何去發現和拓展美的邊界?如何去將這一份積極的美,納入到品牌形象之中,讓更多人接納。

這是安東尼需要考慮的問題,而他做的準備也足夠充足。

服裝、燈光、場地全部聚齊,但是——但是這一切都已經被陸容渡臉上的烏青傷痕給毀掉了。

陸容渡原本想要提一些意見,可又覺得自己說的,或許不符合安東尼的想法。

糾結再三,又見安東尼一直沉默的站在自己身前一動不動。

真的像是古希臘的雕塑一樣,紋絲不動。

“或許,我們並不一定要那麼的積極。

“陸容渡思考再三,還是嘗試著將這句話說出了口。

安東尼終於將目光移到了陸容渡的臉上,他接觸到陸容渡雙眼的那一刻,像是瞬間讀懂了對方心裡的那層意思。

兩人一拍即合,只是一個著眼,就預設了對方的想法。

此刻的安東尼卻又像是一個施捨佈道的神一樣,和陸容渡你來我往的,交流著所有的創意和靈感。

“如果將整體色調設計為灰色會如何?““那得看你需要什麼方向,如果是頹廢的話,灰色也挺適合,但顯然你還是想要用到橙色這些色調吧.”

陸容渡看著眼前的東西,又看了看安東尼身上衣服的顏色。

“或許我們並不一定需要那麼傳統的顏色來表達朝陽和積極.”

“粉色也是很重要的顏色.”

“粉色?”

粉色顯然沒有在安東尼的考量範圍之內。

他甚至想過綠色,藍色,甚至是紫色,會不會比較搭配灰綠色的色調?可如果是粉色,卻又賦予了另一層的意義。

陸容渡接著道。

“我之前在雜誌上看到過.”

“中世紀歐洲男人的衣服,更多的是粉色,因為他們認為粉色代表自己,這是男人的顏色,再後來男女平權過程當中,女性也穿些粉色開始倡導兩性平等.”

“而現在人們才固然的將粉色以為是女性的權利。

““無論是哪一種顏色我認為粉色都是我們最初的顏色.”

“嬰兒還在子宮裡的時候被溫暖的子宮內壁包裹著,他們能感受到的顏色是粉色,那是生命的顏色,也是安全的顏色.”

“人們天然的喜歡粉色.”

安東尼若有所思,“而你作為一個男性用粉色的外套——這又代表了你所具有的另一種特質!”

“我們並非是要簡簡單單的兩種性別對立起來,而更是要糅合出兩者的特質,不僅僅表現出,每一個男性形象在城市打拼的痛苦,同時還要有女性的身影!”

陸容渡搖了搖頭。

“我覺得這樣的說法有些欠妥.”

他靠在化妝臺上,雙手摩挲著。

“我們並非是說要由,我或者是粉色來代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