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怨氣,許知熠沒有上次那麼乖。
但她瞪人都軟綿綿的,眸子裡像含了一汪清水似的,眼底裡倒映的全是穆樾舟的身影。
穆樾舟帶著她往床上去,許知熠雖然神智迷離,卻也隱約知道他想幹什麼。
手腳並用地擋著他,控訴道,“你看著別人灌我酒,佔我便宜,不許你碰我。”
“我沒想別人佔你便宜。”穆樾舟看她掙扎的厲害,隨口解釋了一句,由於角度的問題,他確實沒看到,但後來他那一腳極重,對方五十多歲的年齡,少說要養上幾個月。
聽了這一句,許知熠的掙扎幅度明顯小了不少,好哄極了。
穆樾舟乾脆趁機用領帶綁住她的手,房間內暖氣開得足,折騰這幾下就有點熱。
他脫了上衣,露出精壯的上半身。
許知熠扭過頭去,餘光卻還在偷看,引得穆樾舟發笑,打趣道,“偷看什麼?”
“誰偷看你?”許知熠哼了一聲,想作出不屑的樣子,但偏偏醉醺醺的,毫無輕蔑效果,反而像沒滿月的小貓咪,伸出爪子裝兇,在人類眼裡卻像撒嬌。
穆樾舟抓著她的手摸到自己腹肌上,笑道,“別偷看,直接摸。”
許知熠不客氣地摸了一把,揚起下巴,一副流氓狀,“摸了也不負責。”
喝醉的許知熠少了清醒時明顯的利用與目的性,多了幾分率真,穆樾舟反而對著喝醉的許知熠多了不少耐心。
“不僅摸了不用負責。”穆樾舟調笑道,“睡了都不用負責。”
不想,這一句讓許知熠手被綁著都不忘打他,清脆的一聲響,許知熠半閉著眼睛,胡亂的拍在小腹上,罵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不負責任!我睡了你得負責!”
穆樾舟的眸色頓時沉下來,喉結翻滾,俯身掐著許知熠的手按到頭頂,“好,那先來睡我。”
許知熠叫了一聲,比平時大膽許多,穆樾舟額頭的汗慢慢浸出來,引誘她說了清醒狀態下絕說不出口的話。
第二天醒來,許知熠沒有像上次一樣斷片,想起昨晚的所作所為,羞憤地想撞牆,還不如斷片讓她什麼都想不起來呢。
正抱著被子滿床打滾時,臥室門忽然被開啟,許知熠一瞬間僵住了。
她緩慢的回過頭,發現穆樾舟就站在門口,低頭一看,她身上連一絲布料也無,許知熠尷尬的藏到被子裡,訕訕的笑道,“你...你沒走呀。”
穆樾舟環著雙臂靠在門上,欣賞這滿室春光,挑眉問,“這是我房間,我走去哪?”
許知熠正不知道說什麼,穆樾舟卻沒像以前一樣冷言冷語,反而叫她吃早餐。
在穆樾舟的注視下,許知熠艱難地用被子擋著身體,想拿個櫃子裡的浴袍,引來穆樾舟的調笑,“擋什麼,哪我沒看過。”
氣得許知熠瞪他,但這一眼毫無威懾力,反而讓穆樾舟想起了昨晚的旖旎。
許知熠對待穆樾舟,時常分裂,無法控制藏於心底的感情時,就會害羞,想起自己的目的時,就會變得大膽。
這下,她乾脆扔了被子,大大方方地走到櫃子前拿浴袍。
窗簾拉著,室內一片昏暗,許知熠面板白得發亮,窈窕的腰身搖曳生姿,更襯得胸口處波濤洶湧。
櫃門剛開啟,許知熠的手還沒夠到浴袍,就被穆樾舟按住了,他環著那纖細的腰身,在她耳邊呢喃,“故意勾我是吧?”
這的確是冤枉她了,許知熠是因為昨晚的事羞憤欲死,乾脆破罐破摔,況且昨晚那麼激烈,她哪想到早上穆樾舟還有興致。
沒穿衣服倒方便了穆樾舟,幾乎沒有什麼辯駁的機會,承受不住只能去扶欄杆。
許知熠欲哭無淚,她這一次的大膽,換來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