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寒這次回來待了沒幾天就再次啟程,要到國外待很長一段時間,處理海外的業務。

王立心自然是暗自竊喜,巴不得放鞭炮歡送他離開。

可司星鳶和葉霸天這對狗男女一聽金大腿要走,卻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得知訊息的那一刻,立馬手忙腳亂趕到顧家,想要藉著感謝顧家照顧葉南煙和道別的幌子,趁機和顧北寒攀關係,好為葉家拉資源。

殊不知王立心為了葉柔柔能夠上學,已經和管家商量了好幾天的對策,悄悄排演了一齣戲。

萬事俱備,只欠缺一個煽動葉霸天的契機。

現下一見葉家來人,登時大喜過望,直呼天助我也。

顧家會客廳。

司星鳶正諂諛地與管家套近乎,巴望著他平時能幫忙在顧北寒面前說幾句葉家的好話。

王立心和李媽一起進來給他們送茶,期間,王立心故意眼神微妙地打量他們幾眼,隨後也不退出去。

就立在一旁,同李媽交頭接耳,小聲地嘀嘀咕咕,時不時眼神飄忽地斜楞司星鳶一樣,臉上還掛著鄙夷的笑。

大有理直氣壯當面蛐蛐他人的意味。

司星鳶這個人精當然瞬間察覺異樣,她目光若有若無地往旁邊飄,去窺看那兩個竊竊私語的保姆。

發覺她們表情中的蔑視,登時麵皮一緊,心中陡然升起焦躁的無名之火。

幾個下人居然敢肆無忌憚地蛐蛐自已,關鍵是,自已根本不知道她們在蛐蛐什麼!

這種感覺真是煩躁且惱人。

司星鳶心中惱火,儘量維持著得體的笑容,繼續與管家對話,“哎呀真羨慕你們顧家,顧董事長事業越做越大,想必顧宅近來也一定十分順遂吧……”

捧完顧北寒的臭腳,又意味深長地睨了一眼王立心,告狀道,“連下人都如此悠閒,不必去忙自已的活計,倒有功夫閒聊呢~”

管家等的就是她陰陽怪氣,心中暗喜,面上卻裝出羞愧的樣子。

板起臉,嚴肅地將王立心叫到跟前呵斥。

“小王你怎麼回事!居然當著客人的面竊竊私語,快給葉先生和葉夫人道歉!”

王立心聞言,不情不願地挪過去。

她知道司星鳶因為丈夫花心的事,這些年飽受富太太們調侃和歧視,最受不了別人用那種輕蔑玩味的神情偷看自已。

所以便故意語氣不耐地草草道歉,不但毫無誠意,還一直用一種探究的眼神上下掃視她,彷彿她是一隻動物園的猴。

果不其然,司星鳶面對她這副惹人討厭的態度,當場就炸了。

她憤恨地擰著眉,失禮地衝王立心喝道,“這就是你對待客人的禮數?”

管家趕忙上前充當和事佬,攔著奮起的司星鳶,嘴裡唸叨著,“葉夫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別跟她一般計較……”

有了管家唱白臉,王立心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唱起紅臉來。

她臉上沒有絲毫悔過之意,反而輕嗤一聲,譏諷道,“你們這種不入流的小門小戶,也配讓我們顧家以禮相待?隔三差五就往這湊,也不掂量掂量自已,我們顧家是你高攀得起的嗎?”

見一個區區保姆都敢譏諷葉家,這次不止司星鳶炸毛,葉霸天也急了,惱怒地站起身為自已正名。

“我們葉家再怎麼樣也資產過億,輪得到你一個下人說嘴!”

王立心無視管家虛浮地阻攔,繼續肆無忌憚道,“切,你們這種商賈之家,一股暴發戶的味道,也就有點小錢了,一輩子都跟上流社會挨不上邊。”

這番話句句都往葉霸天心窩裡戳,他是個鳳凰男,沒什麼本事也沒什麼文化,全靠娶了司星鳶得到司家幫助才發了橫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