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弗為的反應似乎讓雲西臨意外,他詫異的看向白弗為,良久嘆息道:“沒能照顧好九月是本座交代不周,弗為心生埋怨也是應該的。”
白弗為:“我白家人哪敢怪怨掌門,我娘沒能等到我和爹回來救命,是她命不好,我們誰也不怪!她被一個侍女咒罵虐打也是她命不好,誰叫她的丈夫和子女沒能護她周全!”
“弗為!”白幻衡喝止白弗為轉向雲西臨:“九月的喪事弟子自會操辦,便不勞煩師父操心了。”
“被侍女咒罵虐打?”雲西臨眸子一眯,轉而仔細打量趙九月,見她頸項處紅痕交錯,眼裡是慟色流轉:“知我雲家一脈如今在這雲鼎派不過是空有掌門之名,卻不知爾等竟敢陽奉陰違至此!”
那侍女看著雲西臨轉向她,心頭大駭,渾身顫抖跪地求饒,“掌門饒命,掌門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掌門看在奴婢侍奉小姐多年的份兒上饒奴婢一命!”
“半晴待你不薄,她用命換來的人,你卻如此待她,今日的因果是你咎由自取。”雲西臨廣袖下法力流轉。
那侍女哭嚎:“奴婢也是為了小姐鳴不平,要不是為了救趙九月,小姐又怎麼會落下這終身疾患?”
“掌門您又不是不知道,此次小姐損耗自己的陽壽用禁術救人,百年內再無法修行,還被夫家勒令百年內再不許回我雲鼎派,這一切都是因為白家啊!”
“奴婢都是為了小姐,求掌門開恩!”
“她選擇用命救人,那是她的選擇,連我這個做父親的都不會去替她做決定,你又有何不平。”雲西臨聲音平和無起伏:“你且去吧,來世切記心存善念。”
侍女死得悄無聲息,沒有絲毫痛苦的倒在地上。
轉而云西臨掌心浮現一個空間容器。
他將空間容器擱置在白幻衡不遠處:“這裡是你們上交的神石,為師如今雖然勢單力薄,但也不至於讓我的弟子如此被欺辱了去,那守山弟子也已趕下山。”
白幻衡抬眸看向雲西臨,眸色複雜。
白弗為抿唇道:“敢問掌門,半晴師叔以禁術相救母親是怎麼回事?”
“一切都緣於半晴與九月的情分,不說也罷,你們好生安葬九月。”
橫看豎看,這也當該是個君子。
趙芙雙立足在一邊沉默的看著雲西臨三言兩語安撫了白家父子,也有些明白為什麼此人可以欺瞞易篁在內的雲鼎派弟子如此多年!
正待雲西臨要離開的時候,她才出聲:“敢問掌門,當年我娘需要神石救命的時候,我爹和我兄長在外掙取的神石需要上交門派,掌門你是知還是不知?”
雲西臨皺眉,顯然他是極不喜歡毫無禮數又跋扈的趙芙雙的,但他還是平和道:“自然知道,仙界的雲鼎派與下界終究不同,他們初入門派若想融入,必是要有所付出,再者,幻衡生性要強,上交所得也可讓他在這山上更自在。”
“我上山時聽兄長說我娘療傷所需神石皆是掌門和你的女兒開私庫所出,敢問我們可有從門派內支出神石?”
“門派內的神石是公用資源,並不會為誰私用,白家所用與其他弟子無異,皆是每月所得的弟子月俸。”
“聽說我爹煉製的丹藥都會無償提供給門派,每次外出後也上交神石,他們為門派做出的貢獻比之其他弟子如何?”
雲西臨:“只多不少。”
“是否可以覆蓋他們耗損的門派資源?”
掌門眸子越發的深,但還是如實答:“遠超不止。”
趙芙雙冷笑:“那麼,為何這整座山上,連一個守山弟子都敢對掌門弟子出言不遜,更有言之說白家吸食門派的血,此話由何而來?掌門你是否知曉?”
“或者說,難道是你們每次為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