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祥離去有十幾分鍾,氣喘吁吁地跑回來了。
“我們領導同意談談.”
“你們那邊能來幾個人,我好去佈置一下.”
“就書記自己!”
這個回答有些出乎江宇預料,這一個人的談判能算數嗎?“就一個!光書記來?你們隊長呢?”
“隊長也是他!我們車隊大事小情都他一人說了算.”
運輸一隊原來是一言堂。
“他就一個人來?那怎麼談呀?”
“不是還有我嗎?”
“你?一個人拜把子-你算老幾?”
“切!瞧不起誰呢?你別看我樣不咋滴,但是我根粗!”
“你爸是李剛?”
江宇脫口而出。
“李剛是誰?”
“你根兒那兒粗了?”
江宇當然沒法告訴韓國祥李剛是誰。
“我爸是搞建築的.”
韓國祥洋洋得意。
“包工頭?不對呀!你爸要是包工頭,你不至於跑這裡來開車.”
“你爸才包工頭呢,我爸啊...”韓國祥壓低聲音:“是搞規劃的.”
這貨說話二八不扣,一會兒建築一會兒規劃。
“規劃局的?”
韓國祥點頭:“什麼建築園林規劃啥的.”
規劃局?好像也有點用處,不過用處不算太大。
“中午你陪著你們領導?”
“嘿嘿!還有別人,算我一共四個人.”
這貨以後說話真的濾濾水分,怎麼顛三倒四的。
這又冒出兩個人。
迎賓酒家離運輸一隊大約有三百米的距離,是一家開業不久的個體飯店。
江宇選擇這裡是因為它有隔間。
與其他飯店還是那種大堂式經營不同,它裡面隔出了兩個雅間。
顯然,這家酒店的老闆在外面見過世面。
江宇訂了一間雅間,中午十一點韓國祥帶著三個人來到了這裡。
“這是我們車隊劉書記!這位是江宇先生.”
江宇挨個和對方握手,說著久仰幸會之類的寒暄話。
人到齊了下一步就是點菜開席了。
作為東道主,江宇先點了一個油燜大蝦和清蒸小肘。
然後就是客人點菜,一人點兩,一共八個菜,酒是八十年代十大名酒之一:西鳳。
等菜期間,江宇隻字未提拖拉機的事情,講了一些葷素相間的段子,把桌上的人逗的前仰後合。
待酒菜上來,江宇端起酒杯。
“相逢既是緣,今天彼此不相識的人聚集在一起也算是今生有緣,幾位老大為咱們的相識走一個!”
在座的都是酒精沙場的老將,不到一兩的小酒盅,走一個完全無壓力。
亮了杯底後,江宇挨個滿上,熱錢讓菜。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正題也就該出場亮相了。
“小江!你和韓國祥是怎麼認識的?”
“我和韓哥呀?年前一個偶然的機會認識的,彼此聊的很投緣,就這麼認識了,聊天的時候他說你們車隊有一些報廢的拖拉機閒置著,我就記在了心上.”
“不錯!以前汽車不夠用的時候,上面分批分配下來一些拖拉機,拖拉機這東西跑短途行,跑長途太浪費時間,慢慢的也就全淘汰了,你打算買兩臺回去?”
“我的聽聽你們的價錢,合適我就多買幾臺,不合適就少買幾臺.”
“你買這麼多拖拉機幹什麼?”
“不瞞各位,我在農村包了一個石場還有一個沙場,我自己若是有車的話還可以賺取運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