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作詩入了畫情姑娘的眼,有什麼報酬嗎?”

詭秘的安靜被打破,滿堂上下錯愕的看向角落裡的小姑娘。

他們剛才並未聽見白蘞樓下的吟詩。但看她眼神輕傲,氣質不凡,想來也不是閒雜人等。

還有她旁邊坐著的那位爺,凶神惡煞的活脫脫就像個“殺神”。明明長得個俊秀公子哥模樣,眼神卻猶如寒霜,盯的人頭皮發麻,不自覺地移開視線。

一黑一白,雌雄雙煞。

在無人可見的屏風後面,畫情姑娘勾起嘴角,含笑看著這位“勇敢”的姑娘。

“當然,姑娘若是贏了,想要什麼,我便給什麼。”

此語一出,滿堂驚呼。

“若是鄙人不小心入了畫情姑娘的眼,可否要得五百萬兩銀子?”

白蘞聲音不大,穿透力卻極強。

嘈雜聲迅速沉寂,眾人後背起了薄薄一層冷汗。

這真是獅子大開口啊!要知道,五百萬兩相當於五大州一年的收益總和了。

這事兒換當朝皇帝都不一定拿得出錢來。

“好。”

沒想到,座上的人竟開口應了。

又是一片譁然。

眾人如同驚弓之鳥,短短一場酒宴裡震驚了不下三次。事態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發展。

神仙打架,凡人豈能插上嘴?

屋內的地龍燒的更旺了,眾人卻手腳冰涼,直冒冷汗。再熱的暖氣都無法驅散心頭的寒涼。

“若是勝者還有別的要求,我都滿足。”

“諸位要是覺得差不多了,就開始比試吧。”

一語畢了,再心如止水無爭無利的人都被吊起了慾望。有些膽子大,貪心重的人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

且不說畫情姑娘能不能兌現,就是有十分之一的可能也有大把的人上趕著往前衝。在巨大利益的驅使下,他們早已將先前的顧慮拋到九霄雲外了。

這就是利益的力量。

一商賈形象的人站了起來。他肥頭大耳,面似彌勒佛,渾身上下穿金戴銀。脖子上拴著條大金鍊子,與現代社會暴發戶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一隻尺寸很大的金戒指緊緊崫在他大拇指上,勒的四周肥肉橫出。

“我先來。”

他搖頭晃腦,彷彿已經看到了那五百萬的曙光。

“作什麼題材的詩都行嗎?”

畫情在屏風後麵點了點頭,忽然意識到旁人看不到。

“可以。有才氣的人作任何題材的詩都字字珠璣,妙筆生花。”

商賈清了清嗓子,心道題材不限那就好作多了。

“只有媳錯無爺錯,只有嬸錯無哥錯。只有人錯無天錯,只有臣錯無主錯。”

氣氛詭異的安靜了幾秒,半晌,有人低低笑出了聲。

這首詩連打油詩都算不上。聽起來像是首恭維詩,實則是以自我為中心,顯得作詩人自大狂妄,目中無人。

掉底子。

商賈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一時間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來。”

一瘦弱的書生站了起來。他直直的立在那兒,像根細竹竿,一臉窮酸薄命氣。

“兩人對酌山花開,一杯一杯復一杯。我醉欲眠卿且去,明朝有意抱琴來。”

看不出來,這窮書生竟還是個大情種。他平白的臉上染上一絲紅暈,目光躲閃著瞟向屏風後邊的人。

畫情姑娘從沒在人前嶄露過真面目,不是戴著面紗示眾就是端坐在屏風後面。僅僅這樣,都有無數人對她一見鍾情,前赴後繼。

“不錯。”有人讚賞道。

文采確實不錯,在一眾人等裡算得上是佼佼者了,可是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