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一夢終須醒,浮生若夢皆是空。

白蘞做了個夢。

雨夜,高架橋...

那是個難忘的雨夜。

逃犯開著黑色小貨車,一路喪心病狂的橫衝直撞。警車緊隨其後,尖利的警報聲盤旋在高架橋上空。

白蘞嘴唇緊抿,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掉落。她一腳將油門踩到最底,白色警車風馳電掣,和黑色小貨車的距離越拉越近。

白色警車飛旋,一個迴旋橫停在漆黑的柏油路上。\"砰\",兩車相撞。禁不住巨大的慣性,白車黑車同時‘‘飛’’出去老遠。

白蘞忍住周身巨大的疼痛,艱難的解開安全帶下車。

‘‘別掙扎了,束手就擒吧。’’白蘞借車打掩護,從腰間掏出手槍,對準了逃犯。

烏雲壓頭,黑夜悄然降臨,聲聲驚雷劈的讓人膽戰心驚。狂風席捲而來,夾雜著豆大的水珠傾盆而下。

雨滴順著白蘞堅毅的面龐落下,砸在這曠野無聲的寂靜之地。

\"哈哈哈哈哈哈!做夢吧你就!”逃犯猙獰著臉,脖子近乎怪異的扭曲著,咬牙切齒道。他眼間閃過一絲奸詐的光芒,手伸向黑夾棉腰包。

‘‘不好。’’白蘞心中一驚。開槍的霎那,炸彈也向她襲來。

來不及跑多遠,巨大的衝擊浪將她掀翻在地。爆炸聲震耳欲聾,烈火濃煙沖天而上。車輛的殘片橫飛,如利箭般四射而出。

烈焰四處亂竄,火舌舔舐著地面。白蘞再也爬不起來,渾身盡是鮮血,她掙扎著抓向不遠處手槍。

\"哈哈哈哈哈哈!看看是誰在做夢,誰別再掙扎了!\"逃犯面色陰驁,踏著烈火緩緩走來。

\"今天就讓你這個警察嚐嚐被人虐辱的滋味。\"他的表情近乎扭曲,踉蹌著走到白蘞面前,抬腳重重的踩在白蘞手上,在堅硬的柏油路面上一下又一下的捻磨。

“啊!”白蘞痛的幾乎暈厥,強忍著這鑽心蝕骨的疼痛來保持清醒的理智。

逃犯從身後摸起一把刀片,一刀刀地扎向白蘞的小臂、胳膊......

鮮血迸溢,她的身體因急劇疼痛而忍不住的痙攣,感覺渾身的骨頭都要碎裂。白蘞整個人泡在雨水裡,冷汗淋漓,奄奄一息。

她眉頭緊鎖,眼神渙散,猶如一條溺水的魚,張嘴連喘著氣。唯有眼底一點清亮能證明她神智尚存。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愛看你們警察這副表情!\"'逃犯已近乎瘋狂,笑聲尖利詭異,迴響在這曠遠的地帶。

“你說,是先剜眼還是先割舌頭呢?”他微蹲下身,把小刀抵在白蘞虛脫的臉上。“嗯?說話啊!”見白蘞沒有動靜,他忽地暴怒驚跳起,一腳腳狠狠踹向白蘞的頭部。

正在他近乎瘋狂之際,不遠處傳來尖銳的警笛聲,警車姍姍來遲。

白蘞早已無力支架,只能任憑他猛烈的攻擊。她神志模糊,渾身滾燙,彷彿一灣沸水融不進這冰涼的雨夜。刺骨的寒、鑽心的燙,她的神志早已迷失在這無邊的雨夜裡。

''哈哈哈哈哈哈,終究還是來了。''逃犯變態的大笑,踉蹌著退後幾步跌坐在地。雨水噼裡啪啦砸在他臉上,似是笑中帶哭。

警車至,隨之而來的還有一輛摩托踏著泥濘飛馳而來。

摩托上的男人著素淨白衣,褲腳沾滿了星星點點的泥點,渾身被澆的溼透。見到白蘞這般光景,顧不得危險,從摩托上一躍而下,跪坐在其跟前。

他輕輕扶起白蘞,半抱在懷中,捧起臉細細拭去額角的血跡。

男人無言,唯有淚流,滴滴落在白蘞額前。

警察迅速掏出手槍,作圈狀包圍逃犯。他仍在狂笑,沒有半分恐懼膽怯。

忽地,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