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淵和月祈決定先從受害者展開調查,那祭魂陣原本所需的乃是至親之人的魂魄,可如今死去的那幾個人彼此間卻沒有任何關係。

“離宣,你可認識那些受害的人?”

“除了大師兄,其他的人,我連聽都沒聽過,怎麼了嘛?”離宣自早上開始便一直跟在他們兩個身邊,美其名曰幫忙。

“那你可知,你大師兄與你有什麼其他的聯絡?”

“能有什麼聯絡?

嗯……

想起來了!大師兄和我是同一天生辰呢!就是兩日後!”

說著,他們三人便來到了門派裡存放屍體的地方。

看守的弟子看見是他們,並沒有阻攔。

黎淵和月祈推門就打算進去,卻被離宣拉住了衣袖。

“嗯?”

黎淵回頭看他,挑眉看他。

“你,你你們真的要進去?”

黎淵看他不停的發抖,聲音都顫,無奈嘆氣“你要是害怕,就在外面等我們好了。”

“我…我去!”說完,離宣像是怕自已反悔一樣閃身跳了進去。

門一關上,離宣便從頭到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也許是為了存放屍體,這屋子裡十分陰冷。

離宣緊緊的攥著月祈的衣角,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月祈身上。

令人不悅。

黎淵和月祈用法術一個一個的檢視那些屍體,和設想的一樣,他們全都被生取了魂魄。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司命與地府都沒有察覺到。

“你,你們有沒有覺得,有人在看著我們?”離宣忍了很久,實在是忍不住才開口。

“沒有啊,你有那麼害怕嗎?阿祈的衣服都快被你揪爛了。”

黎淵看他那個樣子,頗為無奈,反觀月祈倒是對他的話十分認真。

“在何處?你覺得那些看著你的人在何處?”

也許是月祈的表情太過嚴肅,離宣幾乎忘了呼吸,手指頭顫顫巍巍的指向了面前。

“在在那……”

黎淵和月祈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空無一物。

“阿祈?”黎淵看向月祈,只見月祈抬手結印隨即便有一抹極淡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師兄!

是師兄!”

看見是自已的師兄,離宣也沒有最開始那麼害怕了,“月祈哥哥,師兄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他也死了嗎?”

“還沒有,快了。”也許是因為這屋子太冷了,月祈的聲音也染了些冷意。

“離宣,我要你的一滴血。”

“啊?”

未及反應,月祈便用術法劃破了離宣的脖頸,瞬間,那血便湧向了那道殘影。

離宣嚇到了,他還以為,自已要被殺了,愣愣的瞪著眼睛,好像下一刻便要哭出來。

黎淵見狀,連忙開口

“沒事沒事,阿祈,你動作也太快了吧。”

月祈沒有理他們二人,手裡繼續結印施法。

慢慢的,那殘影逐漸清晰了起來,竟是可以開口說話了。

他說:“掌門……”

掌門,離聞琰。

果然是他。

聞言,除了離宣不懂以外,黎淵和月祈都皺起了眉頭。

月祈將面前的殘影收進袖間後,三人便打算離開。

開門的一瞬,陽光照進來,溫暖熾熱,卻照不暖人心。

黎淵和離宣在前面走著,沒走幾步便意識到月祈被落在了後面。

回頭看時,便看見月祈半跪在地上,鮮血灑在地上,好不心驚。

“月祈!”

黎淵幾乎是瞬間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