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不舒服。”
“當然可以,您醒了就能撤了。”安適理所當然的湊近,根據情況將她身上的管子移開,又摁了個新裝上的呼叫鈴,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從門外進來,拿著各種儀器為她進行檢察。
許肆老老實實的配合著醫生,讓抬頭就抬頭,讓伸手就伸手,身體的事情馬虎不得,可她遵循醫生的指令低頭時,卻又恰好看見了醫生手腕上的鬼面紋身。
——地下城的醫生為什麼在這裡?
再扭頭看向安適,安適神色也略微有些複雜,好像在糾結著有什麼事不知道該怎麼說。
檢察完以後,確定身體沒什麼大礙了。
她看著窗外的景色,忽然問了一句:
“安適,現在是幾月份了?”
這個問題安適倒是回答的輕描淡寫:“小姐,現在是一月底,還有十天就要過年了。”
“我是怎麼回來的?”
“是我接到三聯商會的通知,拿了邀請函,去地下城將您接回來的。”
那就是裴枕的意思。
許肆輕輕“嗯”了一聲,繼續看向窗外,已經是深冬了,怪不得窗外的葉子都禿了。
醫生走了以後。
安適給許肆端來了一些調配好的流食,看著沒什麼滋味,只是方便消化外加補充營養而已。
許肆也不挑剔,靠在枕頭,拿著勺子小口小口喝著甜膩膩的糊狀食物,像一副靜物圖。
等胃裡有些飽腹的感覺。
她才推開那盤口感惡劣的食物,拿起安適準備好的熱毛巾,擦了擦手和唇口,長睫一眨,看著安適,嗓音溫柔:
“辛苦你了,現在沒有人了,你可以跟我講講,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事情?”
“是,我先去書房給您拿些資料。”
安適答應著,轉身垂下眼睛,臉上的表情有些詫異,又有些沉重,總之就像打翻了調料盤一樣精彩。
從書房裡拿出有關港島重大事件的新聞報紙。
他小心翼翼的回到許肆的房間,將報紙一張張鋪設到她面前。
“小姐,您先看看這些資料,您沉睡這段時間,港島確實發生了不少事,我都剪裁整理下來了。”
許肆聽他這樣說,高挑秀眉,思忖幾秒後,忽然問道:
“你去地下城接我的時候,見到三合社的主人了嗎?”
安適一向沉穩的表情終於出現了點變化,卻仍舊是正常的,點了點頭:“見到了,是很熟悉又意想不到的人,怪不得小姐您說,要親自和他交涉。”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瞞你了。”許肆捏著報紙晃了晃,溫聲問:“那他人呢,也跟著一起來港島了嗎?”
莫名的,一睜開眼,她想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