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長的手指能很輕鬆的握住許肆的所有指節,十指緊扣,熟悉的體溫混著戒指的溫度,涼絲絲的,分外有安定感。

許肆偏頭過去看他。

只能看見他有些凌亂的銀髮下,雙眼緊閉的側臉。

再往下就是脖子。

本來上面應該有一根混黑的骨鏈。

現在只剩下清晰可見的鎖骨。

湊的近了,能聞到他身上微不可察的淡香。

“能不能提個要求。”許肆溫聲問。

“好。”他好似心情特別好。

許肆想了想,緩聲說:

許肆捂著脖子上那曖昧的痕跡,回到自己房間的浴室裡。

他沒有推脫。

安適在電話裡聲音很高興:“小姐,地皮已經順利購買下來了。”

許肆挑了挑眉梢,冷清的面頰不顯什麼,緩緩偏過頭去,全然不知道自己耳根子紅成了六月才成熟的荔枝顏色。

“這樣你喜歡聽嗎?還有罪惡感嗎?”

……

似乎想起了什麼,他聲音又變得猶豫:

“怎麼總咬人,以前也沒這愛好。”

她抬手,拍了拍他的腰後。

沒有一個是喜歡別人圖自己錢財的。

頗有一種港島富婆包養小帥哥的從容姿態。

他將這個世界上最嬌嗔的詞彙咬的很自然,分解成最親暱的稱謂。

“嗯,我收著了,戒指你確定不要嗎?”

她再回眸,紅唇微動:“後天是七夕,我沒有工作,你有嗎?”

她還有點沒習慣自己失去單身身份這個事實。

她沒有那麼多時間,帶著裴枕去國外那些赫赫有名的愛情聖地。

過了半晌,他忽然又開口:

他一定會讀心術,或者巫術。

……要命,居然這樣,就覺得有被撩到……

再回到裴枕的身邊。

“是麼?那你證明給我看。”

“別再叫我小姨了,當初是迫不得已,現在我們的關係……你再叫小姨,我會覺得我是個畜生,不太行。”

“都說了,要套住你。”裴枕的聲音很低,“不是說最喜歡錢嗎?以後只要見到你,我就給你幾個,等給的足夠多了,說不定,你就能因為愛我的錢,而愛屋及烏的愛我。”

許肆想了所有在國外看過的浪漫愛情電影橋段,都覺得不適合她和裴枕。

“……”

許肆觀察他認真的動作,有些疑惑:“你在做什麼?”

稍微有些無所適從。

他唇角沒有什麼笑意,更沒有憤怒的情緒,月光撒在銀髮色半束著的頭髮上,像一副古典而神秘的畫軸。

怎麼算。

裴枕輕笑一聲,忽然咬住了她纖長脖頸上脆弱的面板,咬出比薄皮荔枝還要緋紅的痕跡。

世界上那麼多富豪。

然而裴枕卻說:他希望她愛他的錢,然後因此能愛屋及烏的喜歡他一些。

他走到許肆面前,微微蹲下,再次將她細嫩的手指撥開,將自己指尖的寶石戒指通通都取了下來,一個個套進那一看就有些小了的指頭上。

“……”

“你等我一下。”

裴枕淡淡抬眸,語氣沒有半分起伏,似乎這價值連城的珠寶對他來說沒有半分意義:“有什麼不捨得的,你不是要養我嗎?我的錢給你,你再養我,沒什麼差別。”

裴枕用指尖捏起那張卡,似吸血鬼一般的俊臉滿是笑意。

在一起之後,該做什麼?

甚至害怕別人因為錢財來跟自己交往。

安適的聲音變得有些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