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收回,唇角勾勒出淡淡的笑容,不是太歡欣,也不是太冷漠。
“會的,我喜歡這裡。”
這裡的酒能夢見他。
調酒師溫柔一笑,目送她走到一個黑西裝男人的傘下,那男人對她極好,替她拿包包,給她遞手帕,甚至將傘面完全傾向她,任由冰涼的與打溼他昂貴的西服。
神情微愣。
調酒師尷尬的撓撓頭:
“這看著也不是受情傷,怪不得酒吧的生意越來越少,都怪我這張破嘴,她以後該不會不來了吧?”
趁著空閒的時間。
他拿起一本書津津有味的閱讀起來。
封面上赫然印著幾個大字。
《為什麼別人不愛聽你說話?》
……
很顯然。
調酒師的擔心是多餘的。
自從第二天晚上又夢見裴枕以後。
許肆隔三差五就會擠出空閒時間來一趟,不是每一杯招牌都能讓她夢見裴枕,但機率很高,許肆願意付出時間博一博。
漸漸的,夏季過去,秋天來了又走,地下城又逢寒冬,迷霧變成了白霜。
她那副冷清孤傲的性格居然也能和常客們說上兩句話。
有人旁敲側擊的問過許肆的身份過往。
許肆總是淡笑轉移話題。
她不說自己是誰,就沒人認得出她是那個常常登上報紙新聞的女富豪。他們只是憑藉著氣質穿著談吐,猜測她是一位事業有成的成功女性。
嗯。
還有個很尊敬她的物件,雷打不動的天天接送。
當然。
許肆也並非是絕口不談曾經,聽多了別人的故事,作為回饋,許肆也會講一些關於她和裴枕的事情,然後她發現,隱姓藏名後,再省略掉一些不能說的,能講出來的不多。
熟客們只當是她與她的男友的愛情故事,聽的津津有味。
一位中年人感慨一聲:“雖然我不懂愛情,但遇見愛情的人是幸運的,我也在等待愛情。”
許肆淡淡的笑著看向那盞路燈,模模糊糊的說了一句話。
“那就希望等待的日子過一天少一天,最好是一去不回。”
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的。
說完。
她將酒錢壓在杯子底下,跟熟客道別後,輕飄飄的走出去,心中莫名有種煩悶感,煩悶到想生氣。
——怎麼兩年了。
——還是找不到他。
……
那天晚上的港島很冷。
許肆的紅色跑車開走以後。
又有一輛黑車停在了相同位置,車窗緩慢降下來,長相俊美的男人失望的看著打烊的招牌,緩慢擦拭金屬手杖。
“這地方,有姐姐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