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專業的卸妝水全給卸了。

談瓷坐在那一動不動任由人蹂躪了半天,自己都沒生氣,結果一抬眼,見齊雪燕雙目通紅,自己快要把自己給氣哭了。

察覺到談瓷的目光,齊雪燕臉上的表情徹底垮掉,癟著嘴用帶著哭音的聲音訴苦:“小瓷妹妹,我對不起你。”

談瓷被她那鄭重無比的語氣逗笑,給她遞了張紙巾,又摸了摸她的頭,說了句“不是什麼大事”。

隨後,齊雪燕眼看著她拿化妝刷沾了兩下顏料,湊近鏡子,對著自己的右眼畫了幾下。

寥寥幾筆,卻生動萬分。

僅僅五分鐘的時間,右眼周圍便躍出一幅驚豔的畫。

遙遙滴翠松林上,飛著一隻白頸雪身的仙鶴,仙鶴額頭赤紅如火,周圍的雲團虛邈卻又好似有實體,被仙鶴踩著接力飛向更高的藍空,那白鶴活靈活現,彷彿下一秒就要從那臉上飛出來。

狹長有神的狐狸眼下是黛色山林,眼睛與修長的眉間是雲山雲海,那仙鶴的尖喙湊近眉與眼的中心,雅極靜極。

談瓷慢悠悠走到舞臺中央,看著休閒至極。

禮堂打了空調,今天很多學生到禮堂後,坐了沒一會兒就被熱得扒衣服。這一會兒,好多人身上就只剩一件單衣。

然而,談瓷在禮堂後臺待了很久,身上卻依舊穿著白色羊毛衫和黑色厚褲,連棉襖都是上臺前剛脫的。

如果齊雪燕一個勁的說她的棉襖與這舞臺不搭,她大概真的要裹著棉襖上臺了。

不過,即使穿著厚衣,她依舊不顯臃腫。

談瓷整個人身材高挑頎長,平日裡嘴角帶笑,看著溫和,然而她若真生氣,睖著某個人,那時她只是清清冷冷朝那一站,氣場都能有兩米八。

楊君寶退出遊戲,搗了下身旁眯著眼滿眼不耐煩的人:“勉哥,談姐出場了。”

南勉語氣不耐煩,壓著聲音道:“我看見了。”

他已經醒來好一會兒了。

南琪兒前面低緩慢收的調子引人安睡,後面遽然炸響的鼓聲一下把他驚醒,那聲音,鬧得他心臟到現在還砰砰直跳,差點沒被嚇出心臟病來。

楊君寶低聲笑了下:“還沒緩過來呢?”

南勉噓了他一眼,楊君寶心領神會不再看他,將目光落在臺上,他還是沒忍住笑了下:“你剛才被嚇醒的樣子,真逗。”在南勉惱羞成怒前,他又補了句:“被嚇醒的不止你一個,安啦~”

南勉:“……”有時候挺想打人的。

哼了聲,臺上已經傳來笛聲。

沒有南琪兒那麼多的道具,談瓷站在臺中央,燈光便集中在她臉上。

不知是誰掌控的燈光,那數道光朝她臉上一打,不僅沒有突出她那張畫著彩繪的臉,反而讓人完全看不清她的臉了。

舞臺中央放了把木椅子,談瓷坐下,她身形鬆鬆散散,整個人身上透著股閒暇,彷彿逛菜市場被人抓來順便表演似的。

然而,抬起手將竹笛放入唇邊時,負責掌控燈光的人似乎才反應過來,將光從她的臉上移開幾束,遽然,所有人都注意到她右眼出的圖畫。

楊君寶看不清,探頭探腦地湊到旁邊,南勉正舉著手機錄影,此時手指滑動螢幕,放大放大再放大,高畫質的畫素將談瓷右眼那羽化登仙的圖景錄下,楊君寶看了眼,感嘆:“這誰搞得?真漂亮!”

南勉也不知道是誰畫的,但不妨礙他誇談瓷:“的確很好看。”

話剛出口,耳邊便傳來一道悠揚的笛音,起先極其歡快,一下就將人吸引了過去,後面笛音更是化作海浪,一波一波將人的心情推下高潮。

她手裡明明就只有一根不怎麼精緻的竹笛,然而吹奏的效果卻極其炸裂。

她在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