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中最驚豔的少年,江忱。
未來江城裡最有權勢的男人。
但前世他為了守護我,殺了人。那年他才二十四歲。
————
“砰——!”
窗外富貴竹瓷盆落地的破碎聲,驚起了樹枝上一群飛鳥。
葉眠放下捂著額頭白白嫩嫩的手指,睫毛顫了顫,使勁睜開了眼睛。
看著自己白皙纖細的手,還有眼前熟悉到過分的老房子,眼中有片刻茫然。
有一瞬間,她竟然分不清如今是什麼年份。
她不是……犧牲了嗎?
“砰—砰砰——!”
清脆的敲門聲在空曠的房間裡格外醒神,把葉眠的意識從一片混沌中拉回來。
她皺了皺眉,勉強撐著床頭起身去開門。
途徑客廳,牆邊懸著一個老式掛曆,看了眼牆邊掛曆上的年份,心裡又打了個咯噔。
“誰?”
開啟門,屋內悶沉的空氣被灌進溫涼的風。
葉眠剛說完,便瞧見一個清瘦的少年站在門外,他又高又瘦,白膚黑髮,姿態閒散肆意,兩條長腿站的直挺。
抬眼時滿目都是冷清,唇色很淡,手上拿著兩根富貴竹。
額角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此時此刻…還在不停往外滲血!
葉眠瞬間呆愣住。
這是……江忱!
眼角陣陣傳來的酸脹疼痛讓她十分清楚,這並不是在做夢。
她在處理案子的時候出了事故。
再一睜眼,居然見到了江忱。
這一發現,讓葉眠心跳倏然加快。
沒反應過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江忱已經偏過頭來,對上了她的眼睛。
少年的眸色極黑,像山水畫裡墨染的湖泊,優越的皮相非常出色,偏沉冷的輪廓,眉眼冷淡深邃。
只是額上的猩紅的太過猙獰,破壞了本該帥氣的一幕。
似感受到血水滴落。
少年抬了抬手,額頭上的血漬被他漫不經心地抹去,冷白色的手上留下幾道深深淺淺的劃痕。
葉眠看著都覺得痛,可她不敢有任何動作。
因為這張臉,她印象太深刻了。
這是個殺人犯!還是那種連捅受害者二十幾刀都面不改色的狠角色。
她死前最後一次見到江忱,就是這麼一副渾身血淋淋帶著手銬的樣子,與他此刻的模樣十分吻合。
兩個高度相似畫面疊在一起。
刺激得葉眠更加分不清虛實。
孤身面對這個危險份子,她不由自主地渾身顫慄,打起了十二分的警覺。
偏偏在這時,一直沉默的江忱忽然伸出了手,微微彎下腰來。
處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的葉眠,立刻小退了一步。
右手下意識摸上腰間後面的位置,卻發現原來配槍的地方空空如也。
她思緒放空了一秒。
出於職業病的緣故,她毫不猶豫選擇肉搏,雙手鎖上了江忱的脖子,心驚肉跳地警告著:“別動。”
“……”
江忱驟然怔住,感受到懷裡忽然撲過來的少女,他疑心自己是不是被富貴竹砸出了幻覺,然而少女的動作太快了,他連躲避都來不及。
少女溫軟的香氣和警告聲還在耳邊。
她的姿勢很專業,幾乎掐住了他的喉嚨,力道卻太小了,只需要輕輕一掙就能脫開。
但江忱沒動。
以為是自己的傷口嚇到了少女,他垂了垂眼,微微彎下的腰保持著,斯斯文文地說了句:“好。”
葉眠驚訝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