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拆開。
佟關剛走進來,習慣性掃視了一圈環境,看向江忱時,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老闆,你怎麼樣?”
江忱用氣聲說:“手機拿著,找人處理,離開這裡,你不能見光。”
直至佟關走到身前。
葉眠才發現,江忱的右手一直拿著一支手機。
直覺告訴她。
是因為這個手機。
江忱才會被這個德行的鐘錢所牽制住。
……
短短几句話。
讓佟關一個冷麵硬漢顫了顫肩膀,他接過手機,啞聲道:“老闆,多謝。”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帶著黑衣男人走了。
就如江忱所說的,他見不得光。
他手上不乾淨。
前半輩子倒騰走私物品,在國外怎麼樣都行。
在國內,法律制度無比完善。
他就是不能留下半點痕跡。
江忱不讓他找人,不讓他進來。
一是怕驚擾鍾錢。
二是怕連累他們。
無論是手上乾淨的,還是不乾淨的。
為這樣的人做事,他佟關是服氣的。
即使剛開始,大家跟在江忱身邊,都是因為江忱握住了他們的把柄。
……
窗外的雷聲混著閃電。
與江忱說的一樣,警方很快就來了。
警笛與救護車聲響起的那一刻,葉眠好像看到了一萬種命運交錯,與靈魂糾葛的瞬間。
葉眠不知道該怎麼描述這個場景。
江忱遍體鱗傷地倒在她懷中,被警察與護士一起抬到擔架上。
他滿身滿手都是血,看著就疼。
眼神卻溫柔如風。
好像在對葉眠說。
——他盡力了。
——這一次他手上沾的,不再是別人的血。
——也沒讓任何人涉險。
“……”
警員站在葉眠身邊,阻止了她飛奔過去的腳步,只說有訊息會跟她互通,讓她回去調查。
葉眠看著江忱的身影漸行漸遠,無聲地哭著。
手邊被風吹來一張紙,葉眠看了一眼內容。
似乎有點明白了。
牽制住江忱的到底是什麼。
……傻,怎麼會這麼傻。
……怎麼到現在還在認為,她會在乎這些事情。
葉眠身子顫抖著,神經一瞬間悲痛到麻痺,讓她甚至連大哭大喊都不能做到。
荒唐的雨夜。
葉眠作為在案發現場的人員,不能離開。
她是在場唯一一個清醒沒受傷的人。
被單獨送上了警車。
在車上,葉眠請求開啟窗戶。
大風好不容易把她的眼裡吹乾。
眼淚又再次冒出來。
遺憾,心疼,擔憂,驚恐,還有一絲事情結束的解脫。
這些複雜的情緒交匯在一起,讓她心臟說不出的難受。
她渾渾噩噩地問身邊的警員:“他會沒事的,對吧?”
警員看出了兩人情侶的關係,安慰性地點了點頭:“醫院那邊有結果,我們會通知你。”
……
葉眠被審訊完後,渾渾噩噩的在警察局待了一夜。
能說的她都已經完全交代了。
不能說的她說出來也沒有用。
並且她著重強調了鍾錢吸毒,還非法持有槍支。
從監控,與現場勘察的證據來看。
警方認為她沒有說謊,時間線也完全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