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勇全面色不佳咳嗽了聲,只想儘快將這煞神送走。
“那你就去……”
那青年意味深長搖搖頭,手指向人群中。
“他做什麼?”
躲在人群裡豔麗怯懦的人,似是害怕的顰著眉,又壯著膽子小聲道:“傳業授課。”
張勇全不明點頭,“那你去吧,順便將人領去學堂。”
那少年嘴角勾起邪妄的肆意,似盛開的罌粟,危險致命卻誘人沉淪。
人群散開,三人走小路並肩同行。
“你叫什麼名字?”
時良小心翼翼,瞅了眼身旁的青年。
“時良”
“哦~好名字…”
童心諾好奇望了過去,只覺對方眼神令人毛骨悚然,又默默將頭扭回去。
“你就不好奇,我的名字嗎?”
時良神情緊張,手緊了緊。
“你叫什麼名字?”
那人得逞一笑,清了清嗓子。
“你可聽好了,我叫鬱伶,有耳——鬱。”
“人令——伶。你可記清楚了?”
【宿主,他和沈詞禮有七分像呢,這麼巧嗎?】
時良微微一笑,心中暗答,“他不是。”
這人哪哪都像,可手心的紅痣並未響應。
三人穿過走廊,途經小山丘,停在一處硃紅獅門前。
鬱伶將門推開,時良與童心諾緊隨其後。
學堂分為正廳、藏書閣,和器材儲物室。
三人走進正廳,廳內擺著八個小桌子,正前方茶桌上擺著典雅的茶具。
滿頭銀髮的夫子回頭,見來人之多,不禁詫異詢問。
“諸位皆是學堂的授課先生?”
“並不。”鬱伶搖頭,眉眼暗藏星星點點笑意。
“在下乃時先生的隨身助教,專為輔助教學事宜。”
時良詫異的看向笑的頑劣的青年,卻也沒說什麼。
童心諾縮了縮脖子,她能感受到鬱伶很危險,時良只能自求多福了。
該夫子原先是隔壁村的,兒子贅婿進富貴村,他便也隨之進來。
因此他對富貴村的事一無所知,自然也不認識村內有名的怪物——鬱伶。
“老朽,主業授“禮”,不知二位先生授哪類?”
……
時良抱著書走來走去,嘴裡唸唸有詞。
臺下的學生們如痴如醉盯著夫子,看上去好學極了。
如果不是時良耳朵靈敏,恐怕就錯過那一道道吞嚥水聲。
“老師!”
下方的小胖舉手,臉上的肉擠作一團,幾乎看不清五官。
眼裡閃過一絲惡意,油膩的肥肉隨著動作顫了顫。
時良溫柔示意對方發言,戒尺順帶敲了敲小木桌,木桌狠狠搖晃兩下。
小胖神色一滯,看了眼裂成兩半的講桌,飛快坐回位置上,訕笑解釋道。
“老師!我沒事了。”
小石子湊近,臉上飽含惡意嬉笑著,用氣聲鄙夷道。
“忒沒用,小廢物。”
下一秒。
鬱伶一派清風霽月,手端著紙張進屋,屋內霎時間安靜下來。
臺下學生盤坐著,手端端正正提著筆蘸墨水。
眼珠子卻溜溜轉,你看我,我看你。
半天摸不著頭腦。
邪煞出現在這做什麼?
時良依舊照書念詞,有系統在,念出晦澀難懂的繁體字不是問題。
鑑於溫柔人設,他終於捨得將頭從書裡抬起,慈祥的目光注視著下方的學生。
接受到愛意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