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華的別墅裡,沈明華遲遲未接到醫院來電,焦慮的在客廳不停踱步。
沈寂打著哈欠下樓梯,眯著眼看見父親一臉煩躁,不禁開口詢問。
“怎麼了?爸。”
沈明華看見心肝兒子,神色緩了一分,他嘆了口氣,語氣焦急。
“沈詞禮那野種沒死,沒死!”
“現在可要命,也不知道證據毀了沒。”
見兒子睡眼朦朧坐沙發上喝水,他也跟著坐下。
沈寂潤了潤嗓子,幽幽開口。
“放心吧爸,這事我親手操辦的,監控刪的一乾二淨。”
“姓王的那小子,也不可能傻乎乎承認。他們查不出什麼名堂的。”
沈明華知道是這麼回事,但那野種定能猜到是他們搞的鬼,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他能想到這些,沈寂自然也能。
不等他開口,沈寂冷哼一聲。
“既然局面都這樣了,不如趁現在他正虛弱,僱傭人讓他永遠只能躺在床上。”
沈明華覺得這是個好主意,但也不禁感嘆兒子的狠心。
果然,虎父無犬子,是他的種。
成大事者,自然不能有婦人之仁,他堅信他的兒子定能將有所成就。
沈明華笑了笑,掃了一眼沒有外人,親暱湊近寶貝兒子。
“怎麼個辦法?”
沈寂眼裡冒出精光,輕聲將計劃全盤托出。
……
公安局外陽光灼熱,彷彿能驅散世界一切陰暗。
松柏成排屹立,在陽光的洗禮下,愈發綠意盎然。
看守所內,穿戴整齊的夫妻倆坐在椅子上。
王樂樂與鐵桿外的人相視,含著淚水的眼裡閃過憤恨。
心中埋怨著夫妻倆,若不是他們沒用,自己何必被關這麼久?
這幾天被關著,吃不好,睡不好,天天提心吊膽。
幾次審訊讓他內心崩潰。
他玩不過專業的審訊警察,他真害怕自己會忍不住認罪。
但他不是傻子,坦白從寬都是狗屁,誰當真誰將牢底坐穿。
看著一向被他嫌棄的父母,他頭一次感受到喜悅。
爸媽一定是來接自己回家的!
出了這扇門,他定要所有欺負自己的人生不如死,特別是看守所裡的光頭刀疤男。
欣喜若狂的他暢想著自由生活,忽略了父母的神情不自然。
王樂樂控制了下自己的表情,聲音委屈中帶著一絲期盼。
“爸媽,你們是來接我回家的嗎?你們不知道這兒的人有多壞,他們把我打的好慘。”
探視窗外的王全臉色難堪,面色不善的掃了眼何月香。
何月香神情哀傷,心疼地觀察兒子的變化。
此時的王樂樂臉頰凹陷,唇色蒼白,印堂發青,烏雲籠罩在臉上,看上去好不悽慘,手臂裡青一塊紫一塊,還帶著淤血。
王全沒出聲,掃了眼何月香平坦的小腹,想到什麼,愜意的從襯衫口袋掏出根菸,打著火後吸了口。
何月香忍著煙臭味,低沉低沉。
“對不起樂樂,爸媽還沒找到關係,你得在裡面多待一陣子。”
王樂樂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他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以往哪一次家裡不是輕鬆擺平。
“你說什麼?你搞沒搞錯……”
激動的話語被厚實的聲線打斷。
王全怕妻子情緒激動,傷害肚子裡的孩子,索性張口大罵起來。
“老子忍你很久,哪次闖禍不是老子給你善後?你給老子放尊敬點。”
他面色惱怒,用手指著王樂樂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