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身體雖是硬朗,畢竟上了年歲。

以前我就聽聞過蕭大夫的醫術,但一直無緣得見。

在安國公府見識過蕭大夫的醫術之後,就貿然向爺爺推薦了蕭大夫。

只是沒想到爺爺會今日請蕭大夫前來.”

蕭大夫對鍾梨的這番說辭依舊不大相信,卻沒再接著問下去,又重新開了個方子。

楚缺喝完藥休息後,鍾梨帶著綺夢、梅染去了徐歡的院子。

鍾梨如今已嫁做他人婦,為了避嫌,徐歡也沒有像以前一樣請鍾梨進屋,而是請鍾梨在廊下落座。

綺夢和藕荷站的遠遠的,給徐歡鍾梨二人留出足夠的空間說話。

“阿梨,你成親那天說讓我看你的手勢,當時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已經沒事兒了.”

徐歡看著鍾梨,眼中的擔憂更甚了幾分,“最近你好像突然一下就變了許多.”

“有嗎?”

徐歡點頭,“有。

以前你一向是最藏不住心事的,開心不開心全都表現在臉上,幾乎一眼就能看透你的情緒。

最近你卻什麼事兒都擱在心裡,面上一點不露,讓人摸不透、看不懂。

你如此這般,是不是最近出了什麼事兒?”

“最近退親、成親,哪一件不是大事?我哪裡還能不成長一些?”

鍾梨回答的也順理成章,絲毫沒有被戳中心事的尷尬和不自然。

“那董雪落是怎麼回事?你成親前為什麼會專門交代我看著董雪落?你是怎麼提前知道她要大鬧你婚宴的?”

“我只是看不慣她,怕她再出什麼么蛾子.”

鍾梨成親那天,徐歡在一旁看得清楚,董雪落剛一開口,鍾梨就準備給他打手勢了,可手勢只打到一半,在楚缺開口的時候她就停了下來。

當時徐歡已經準備按先前說的那樣去擊中董雪落的啞穴,他也幾乎差點彈出了手中的石子。

看那天董雪落的架勢,絕對是要透過什麼方法讓阿梨身敗名裂!這兩天,徐歡一直在思考這件事:除了衛疆這件事,董雪落和阿梨並沒有什麼過節,她為什麼會那樣對阿梨?董雪落大鬧喜堂,阿梨怎麼會提前知道?既然提前知道,為什麼一句都不對自己提起?為什麼楚缺一開口阿梨就放棄了已經打了一半的手勢?那個時候,她和楚缺從來沒見過面,而他和鍾梨則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彼此知根知底,為什麼她會平白無故去相信一個陌生人?她就不擔心楚缺會害了她嗎?但不論怎麼想,徐歡都想不通。

他今天主動問出來也是一種試探,若是平日,阿梨肯定會把所有的一切原原本本都告訴他,說不定還會和他結夥去整董雪落。

可今天,阿梨卻始終言笑晏晏,絲毫多餘的情緒都沒有。

徐歡給鍾梨續了茶,轉移了話題,“今天過來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兒?”

鍾梨不由笑了起來,“還是你瞭解我!”

說著拿出一封信遞了過去,“我確實有事情想請你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