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窗戶關著,鍾梨還稍稍把窗戶開啟了一個縫隙。
沒多大一會兒,聽到窗戶那兒有動靜。
怕是採花賊,鍾梨往旁邊閃身,貼在牆上,屏住呼吸。
看到真的是楚缺在爬窗戶後,鍾梨趕緊過去扶住楚缺,幾乎是半抱著把楚缺從窗臺上拉了下來。
“剛不是說讓你去敬酒嗎?怎麼又回來了?”
楚缺張開雙臂,在鍾梨面前轉了一圈,一臉得意,“你看看!”
“喜袍脫了?”
鍾梨有些不確定地回答。
楚缺點了點頭,“外面都安排好了,有人替我去敬酒.”
讓人替敬酒?兩個人長得都不一樣,替有什麼用?鍾梨著實有些無語。
但凡那採花賊稍微注意一點,就會立即發現的。
但此時,她說再多也沒用了,替敬酒的人已經去了,若強行換回來只會露出更多馬腳,只能祈禱那採花賊眼神不好,沒有注意到新郎換人。
“你把衣服脫了?”
“?”
鍾梨看看楚缺,又看看自己身上的大紅嫁衣,完全沒明白楚缺突如其來的這句話。
“你快點脫,那採花賊隨時可能會來!”
說著,楚缺直接上手去扒鍾梨身上的嫁衣,就像鍾梨曾經扒楚缺的衣服一模一樣。
“你讓我脫衣服幹嘛?”
鍾梨邊問邊順著楚缺的力道往外脫那大紅嫁衣。
說話間,楚缺已經把鍾梨身上的嫁衣脫了下來。
為了打鬥方便,鍾梨今日並未著女子的襦裙羅衫,而是一身偏中性的月白色窄袖勁裝,上綴幾朵梨花,腰間繫著軟鞭,頭髮像男子一樣用羊脂玉髮簪束起,臉上脂粉未施。
英氣中又不失清麗秀雅。
楚缺從未見過鍾梨這般穿著打扮,一時竟有些挪不開眼。
若是腳上的繡鞋能換成短靿軟靴,這一身就更完美了,楚缺心裡暗想著。
楚缺又是多瞅了幾眼,這才強迫自己看向別處,“你蓋頭呢?”
“在床上放著,你要幹什麼?”
“我替你穿.”
“啊?”
看到楚缺真的把那身大紅色嫁衣往身上套的時候,鍾梨徹底傻在了原地。
反應過來後,鍾梨立即走過去攔住楚缺往裡硬穿的動作,“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替你當這個誘餌,你躲在床下面。
到時候採花賊不會注意到你,等他走近,你就直接出手.”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她蓋著蓋頭,只能靠聽,若是藏在床底下,對外面的所有情形全都一覽無餘,能最大程度做到出其不意。
“你不怕嗎?”
鍾梨問道。
“你不是說會保護我嗎?”
楚缺眼中是毫無保留、不帶任何懷疑的滿滿信任。
看著楚缺的眼神,鍾梨心臟處突然莫名就有了股莫名的悸動。
她不由別開眼睛,伸手細細幫楚缺把那大紅嫁衣給穿好,“好,我保護你!”
這件嫁衣鍾梨穿著很是寬鬆,楚缺看著又很是瘦弱,本以為楚缺穿著會很寬鬆,卻沒想到肩膀處緊繃繃,箍的緊緊的。
看著看著,鍾梨又是忍不住笑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