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的所有情景。

她的這些猜測無憑無據,卻偏偏能把第一世很多事情給解釋清楚。

衛家這幾年手握重兵,正是風頭正盛的時候,衛疆又是大央國出名的少年將軍,若她的猜測是真的,這個孩子的親生父親到底是什麼身份,能讓衛疆這般費心去設計?雖說那件事已過去了兩世,但她可以確定的是,當時她一發現不對,就立即離開了那裡。

她當時逃離的方向以及逃跑的路線都是她在發現不對的瞬間就在腦中計劃好了的,包括後來她跑去那個院子去求救,都是她有意識的自發行為,衛疆根本無法控制得了。

若衛疆針對的只是那個人,那麼如此說來,她被牽扯進去,其實最開始並不在衛疆的計劃中。

最後她之所以落得那樣的結局,怕也是因為腹中這個孩子可以當做要挾那個人的一枚棋子罷了。

若真是這樣,那衛疆這個計劃實在不是一句愚不可及就能夠形容的。

那個人趁她之危暫且不說,在發生那樣的事情後,但凡有一點責任心和禮儀道德,都不可能在她還未清醒的時候就一語未留地直接一走了之,獨留她一人在那個院子裡。

那個人既然能被將軍府這樣針對,其身份地位肯定不可小覷。

她和衛疆拜堂時,董雪落鬧了那麼一大出,她未婚先孕、不知廉恥這件事,怕是當時整個京中甚至大半個大央國的世家都有所耳聞,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鬧成了那般,那個人都始終不曾露面有過任何表示,就代表著那個人早已經做出了決定,又怎會被一個所謂的孩子給威脅和拿捏住?即使當時那個孩子僥倖活下來,衛疆的計劃怕也是會全部落空。

鍾梨想著走著,等一抬頭,這才意識到,她竟走到了蘭草園。

自從鬼醫過來後,這些日子,楚缺一直在蘭草園住著,這些日子走順了,不知不覺,竟又來了這裡。

雖知道楚缺此時在睡著,但突然間,她想進去看上楚缺一眼。

她輕輕把門推開,放輕腳步,可剛走沒兩步,就聽到楚缺的聲音,“誰?”

看到楚缺醒了,鍾梨直接走了過去,“是我!我把你吵醒了?”

由於屋子窗戶全開著,藉著月光,屋內所有東西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楚缺看了一眼外面的月色,“大半夜的,你怎麼沒去睡?”

“睡了,又醒了.”

“世子妃——”“嗯?”

“你在這兒住的是不是不習慣,已經有好幾次,看你半夜睡不著了.”

“沒有。

只是剛做了個夢,就睡不著了.”

“夢?什麼夢?”

楚缺立即追問。

“也沒什麼,就是夢到一些不太好的事情,有些心煩罷了.”

“不好的事情?是什麼?”

鍾梨不由笑了起來,把楚缺身上的薄被往上拉了拉,“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將養身體,你趕緊睡,等日後你身體好上一些我再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