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鍾梨出現在蘭草園,世子床上,藕荷等人瞬間瞭然——世子妃和世子感情可真好!只有綺夢眼裡是掩不住的憂心!在伺候鍾梨洗漱的時候,藕荷和梅染不停地捂嘴偷笑、擠眉弄眼。
鍾梨活了三世,哪裡會看不明白藕荷等人心中所想。
按說昨天夜裡已經想清楚了,她心裡應該會輕鬆上許多才對。
可不知怎地,她心情莫名就有些煩悶了起來。
本想把這些日子沒心思繡的香囊接著繡下去,但沒繡幾針,就紮了自己手指好幾下,把在一旁的綺夢和藕荷看得很是提心吊膽。
最後,綺夢索性直接把針線給收了起來,堅決不讓她再繡了。
沒事兒幹了之後,鍾梨心中愈發煩悶,就帶著綺夢和藕荷出了府。
鍾梨來到了上次看到霍將軍刀的那家醫館。
因為霍將軍來過這裡,在成親之前,鍾梨總會來這裡轉上幾轉,她不求能遇到霍將軍,只要想著,她跟霍將軍踩過同樣的地方,心裡就會歡喜上幾分。
成親這一個月,由於楚缺的身體,她竟愣是沒分出半點多餘的心思來這裡轉上一轉。
今日,在心情煩悶時,她不自覺就想來這裡走走。
看到醫館,藕荷和綺夢均是一愣,尤其是綺夢,因為鍾梨腹中的孩子有些心虛,搶先開口,“姑娘,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用不用我和藕荷去請蕭大夫?”
綺夢說話的時候,故意把“藕荷”兩個字加重了幾分。
鍾梨搖頭,“聽說霍將軍來過這裡,我想進去看一下.”
“霍將軍?”
綺夢和藕荷異口同聲。
綺夢自是知道鍾梨對霍將軍的崇拜,怕藕荷想多了,立即把藕荷拉到一邊,低聲解釋著:“我們姑娘自小就很是崇拜霍將軍.”
“崇拜霍將軍?”
“嗯!”
綺夢並不覺得崇拜霍將軍和女兒家會功夫有什麼丟人,反而一臉自豪,“我們姑娘若是個男兒,肯定也會像霍將軍一樣,馳騁沙場,保家衛國.”
藕荷看著鍾梨走進去的身影,什麼也沒說,跟了上去。
鍾梨又來到了後院。
上次那個夥計此時正在翻曬草藥,看到鍾梨,一下就認了出來,“是你?”
鍾梨不由看向上次放那把刀的地方,卻空空如也。
“霍將軍這段時日來過?”
鍾梨聲音中不由多了些緊張和激動。
“沒有.”
“霍將軍的那把刀呢?怎麼不見了?”
“我們先生收起來了.”
“收起來?”
“我們先生說,那把刀殺氣太重,不適合放在醫館這種地方,就收到別處去了.”
鍾梨也沒有去追問那把刀的去處,而是從醫館走了出來。
鍾梨從安國公府剛出來沒多久,時慕勻就去安國公府看楚缺。
楚缺此時正在書房看書。
看到楚缺已經大好,時慕勻不由笑道:“你可總算好了,不然我都要愁病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這般關心我的身體了?”
“我也不想關心,這還不是因為你家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