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家醜不可外揚!他們這樣的名門世家都死要面子,等著瞧吧,用不了多久,鍾楚兩家肯定會找個什麼可以掩人的藉口和離的.”
“也是,這種事,換做我們避都來不及,這鐘家姑娘,可是剛成親的新媳婦兒,不知避嫌不說,還非要往上湊,也是自找的,活該!”
……鍾梨沒有再聽下去。
在答應時慕勻這件事之前,她就清楚她要面對的是什麼。
今日她聽到的這個版本倒也不算太誇張和離譜,只是貼合實際的適當猜測和想象。
再過幾天,不知會傳成什麼樣子呢。
雖說在抓採花賊的時候楚缺一直和她在一個屋子,與她剛開始計劃的完全不一樣,但她依舊清楚,流言究竟有多可怕——殺人於無形。
據說,上一世的時候,徐家姑娘的未婚夫起初也並沒有相信那些流言蜚語,但奈何不了越傳越兇。
或許是信了,或許並沒信,但終究為了自家名聲和以後考慮,還是在最緊要的關頭解除了婚約,直接把徐家姑娘推入了百口難辯、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樣排不上名號的末流世家都如此看中自家名聲,那像安國公府這樣的頂流百年世家,在流言蜚語面前,又當如何呢?鍾梨剛回到安國公府,問一旁的藕荷,“世子回來了沒?”
“回來了,在屋生悶氣呢!”
“生悶氣?什麼悶氣?”
“不清楚。
世子回來一句話都沒說,一直呆在屋裡沒出來,我們也不敢進去問,要不世子妃進去看看?”
鍾梨洗過手,把手中的帕子遞給藕荷,進了臥房。
果然,楚缺氣嘟嘟地在床上坐著,一向潔癖的人,竟連去國子學的衣服都沒換下。
“這是怎麼了?嗯?”
鍾梨走過去,半是逗弄半是詢問。
看到鍾梨進來,楚缺臉上的生氣和委屈愈發明顯,一句話不說,直接抱住鍾梨的腰,把頭埋進鍾梨的腰間。
鍾梨知道楚缺這次是真氣大了,不由撫摸著楚缺的頭髮,聲音愈發放柔了幾分,“到底怎麼了?在國子學遇到什麼事了?要不給我說一下?”
楚缺搖頭,“不要。
你聽到肯定會難受的!”
鍾梨心中立即有了計較,“那不如我猜一下?是不是和那採花賊的案子,和我有關?”
楚缺也顧不得生氣和委屈了,立即從鍾梨腰間抬起了頭,“你也聽說了?”
“嗯!聽說了.”
鍾梨點頭,“還聽說你是被我氣暈的!”
看到鍾梨絲毫不在意,言語間還帶著幾分調笑,楚缺明顯有些愕然,“他們那麼說,你不生氣?”
“這有什麼可生氣的,我做了我想做的!至於其他的,我也管不了,他們想說就讓他們說去吧.”
楚缺看著鍾梨,半晌,方喃喃了一句,“倒是我錯了!”
“嗯?”
鍾梨沒明白,“什麼?”
“是我思慮不周全,平白害了你的名聲.”
鍾梨愈發好笑,“這跟你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