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一下子成為所有親朋好友、同門師兄弟以及十里八鄉的笑柄。

他的父母也因此大病了一場,不久就離世了。

而同門師兄弟表面上義憤填膺,對他關懷備至,但背地裡說起這件事都哈哈大笑,樂不可支。

心高氣傲的他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打擊,一氣之下,就決定從哪裡跌倒就從哪裡爬起來。

他找到未婚妻的時候,正好趕上未婚妻和那個哪裡都不如他的醜八怪成親。

看到新房裡只有新娘一人,又怒又氣的他,腦子一熱,就決定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用了迷藥……在做這件事的時候,他其實是有猶豫過和後悔過的,但在暗地裡看到兩家人的崩潰抓狂、嚎啕大哭、也成為所有人的笑柄的時候,他心裡的報復快感一下壓過了所有。

那個男人不敢宣張,嫌丟人,但背地裡卻把新娘視為奇恥大辱,沒多久就把新娘掃地出門。

他心裡報復的快感就更盛了。

看看,這就是你寧願逃婚也要跟著的男人,不照樣把你趕出門了?有一就有二,這件事他甚至還上了癮。

他作案的手法也越來越嫻熟,選用的也是最不傷害人的曇香,為的就是看到新娘剛醒來時一臉什麼都不知道的懵懂茫然,和其他人的氣急敗壞形成鮮明對比。

鍾梨沒有聽完最終的判決就離開了。

那採花賊說:他做下的案子有幾十起,但這種事,都要面子,大多都是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吞,只有那兩三家報了官,這才鬧了開來。

但不管是報官的還是不報官的,新娘的下場都不好,要不找個由頭把新娘遣送回孃家,要不為了自家名聲,讓新娘主動出讓正妻之位或者去庵裡清修,也有幾家更狠的,直接給新娘下了慢性毒藥,大半年就歸了西。

新郎卻都不受任何影響,照樣熱熱鬧鬧地娶妻生子。

鍾梨只覺心裡悶得慌,也不想回去安國公府,就去了春香樓。

在春香樓呆了大半日,聽了幾段書,心下的煩悶這才消散了許多。

鍾梨看看窗外的日頭,世子應該快要從國子學回來了,付了錢。

在出春香樓的時候,三三兩兩幾人一堆,在偷偷說些什麼。

鍾梨本不打算聽,但在經過的時候,那些話還是飄進了她的耳朵。

“真的?”

“當然是真的。

今天審判那採花賊,你沒去看嗎?大家都在說這件事.”

鍾梨腳步不由微滯。

“若是真的,安國公府會沒反應?”

“哪能沒反應?有人親眼看見的,抓採花賊那天,楚家世子不放心,也過去了,然後不知看到了發生了什麼,從新房出來的時候怒氣衝衝,直接氣得昏死了過去。

你想想,什麼事兒才能讓楚家世子那樣的人氣暈過去?”

“真的假的?”

“這還能有假?大夫都叫去了好多.”

“這楚世子妃進門才一個多月吧,這楚家世子也太慘了吧,安國公府家大業大,這種事兒也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