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模樣,若是被國子學的其他人看到,肯定會驚地合不上嘴巴。

甚至在喝藥的時候,楚缺的開心都沒完全消散乾淨。

鍾梨從不知,楚缺的開心竟會如此簡單。

若有可能,她倒是真想這樣一直守護著楚缺的開心。

兩人在鍾家住了兩天,就被爺爺和二叔給攆回去了。

嫁出去的女兒,哪有這般住在孃家的。

二人回去後,徐歡卻像是故意似的,隔三差五就去安國公府給鍾梨送藥以及送各種東西。

楚缺看到徐歡,最開始還能維持表面的風度翩翩、彬彬有禮,最後連表面上的客氣都維持不了,一見徐歡過來就生悶氣,最後甚至發展為避而不見。

徐歡畢竟是鍾梨的孃家人,再怎麼樣,楚缺也不好發作,這一日聽下人說徐歡又過來了,楚缺立即就氣嘟嘟地背過身。

鍾梨只覺好笑,“我出去跟徐歡說兩句話就回來.”

看到鍾梨連哄都沒哄他,他愈發生氣了幾分,可又不放心,就透過門縫,往院子裡偷瞄。

看到鍾梨一個人出來,徐歡不由打趣道:“他今天怎麼沒跟出來?”

“在屋生悶氣呢!”

徐歡也覺好笑,“你怎麼不哄一下?”

“現在哄也沒用,一會兒你走了,他就好了.”

“從沒想過,大央國才名都出了名的國子學博士竟是這般不禁逗,跟個小媳婦兒似的.”

不止徐歡詫異,鍾梨這些日子也覺得很是奇怪,上一世,楚缺頗具男子漢氣概,絕對是有責任有擔當的君子典範,她從不知楚缺竟會這般撒嬌耍賴和黏人。

有時候,她都要懷疑,這一世的楚缺和上一世到底是不是同一個人了。

“這還不是怪你?你要不天天過來氣他,他哪裡會氣成這般.”

徐歡也是笑了起來,正笑著,突然瞥見門縫裡露出一雙眼睛,立即給鍾梨使眼色。

鍾梨沒看懂。

“你回頭看一下.”

徐歡說道。

鍾梨有些納悶地回頭,只瞥到一個匆匆縮回去的人頭。

看到鍾梨臉上全是笑,徐歡臉上的笑意卻消失了個乾淨。

阿梨並不是那種溫柔如水的女子,耐心也沒有多少,平時郴兒若是過分了,她都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從沒有這般胡鬧都還樂在其中的。

“阿梨,你真的確定你想好了嗎?”

鍾梨剛開始沒懂徐歡的意思,可看到徐歡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腹部,立即就明白了。

“不是都說過了嗎?”

徐歡沒再說話,把手中提的東西遞給一旁的丫環,又說了幾句話,就離開了。

楚缺瞥見鍾梨回來了,立即跑回自己剛才的位置,繼續像剛才那樣,氣嘟嘟地背過身。

鍾梨本想像前幾次那樣去哄上幾句,可想了想,就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一樣繼續幹自己的事情,楚缺現在的病基本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她該挑個合適的時機去把所有的事情給說清楚了。

楚缺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看到鍾梨來哄她,不由就悄咪咪回頭偷瞄了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