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慕勻此時心裡也是一股火氣,剛才羅念衾讓他去給她摘花,結果他摘完花,羅念衾人卻不見了蹤影。

剛才若不是鍾梨出手相救,後果他真的不敢設想。

羅念衾也回瞪了時慕勻一眼,壓根不理會時慕勻的吹鬍子瞪眼,蹦蹦跳跳的到了鍾梨跟前,好奇地打量著鍾梨手中的鞭子,“你這鞭子到底是從哪兒拿出來的?”

鍾梨頗是無奈,把手中的軟鞭重新扣回了腰間,展示給羅念衾看。

若不是剛才親眼看到鍾梨用這條鞭子輕輕鬆鬆打傷了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任誰都不會相信鍾梨腰間這精緻獨特的裝飾品竟是條練武用的鞭子。

羅念衾又湊近了一些,伸手摸了摸鐘梨腰間的那條軟鞭。

鞭把兒是一整塊和田玉雕刻而成的,溫潤細膩、雕工精美,鞭把兒處還有一個精心設計的暗槽和卡扣,不管是取下來還是帶上去都很是方便,上面還嵌著幾處精美的珠子。

“這鞭子哪兒能買到?我也要買!”

這軟鞭是爺爺特地找人為她量身定作的,哪裡會買得到。

鍾梨剛要說話,就聽到身後又是傳來一些騷亂——楚缺竟然被另外兩個大漢給抓了。

鍾梨一下就慌了,剛要奔上前相救,卻見那絡腮鬍直接拿刀架在楚缺的脖子上,惡狠狠地威脅,“別動,你只要敢動一下我就割斷他的喉嚨!”

鍾梨瞬間一動不敢再動。

“你們為什麼抓我?”

楚缺顫著聲發問。

“為什麼?”

刀疤大漢用刀尖指著楚缺的臉,情緒很是激動,“你問問你娘兒們?本以為你們識時務,好心放你們走,你們卻耍奸計,你娘兒們還接連傷了我倆兄弟.”

那刀尖搖搖晃晃,只要一個不小心就會直接戳破楚缺的臉。

別說楚缺嚇得面無血色,就連鍾梨的臉色也是一片雪白,只恨不得能以身相代。

“我們沒耍奸計,她確實是我們仇敵.”

楚缺顫著聲辯駁。

“仇敵?”

絡腮鬍不由嗤笑一聲,“既是仇敵,為何會接連傷我兄弟二人?”

楚缺看了看鐘梨,又看了看旁邊的時容與和羅念衾,“那二人是我們朋友,自然要出手相救.”

“一會兒敵人一會兒朋友,還想騙我們?”

絡腮鬍氣的刀不由再次壓向楚缺的脖子,立即有細細的血絲滲了出來。

鍾梨深知,楚缺從小就受不得任何苦痛,一點小傷都會疼的嗷嗷直叫,這些人竟敢——鍾梨的呼吸不由重了幾分,“住手!人都是我傷的,有什麼衝著我來!”

絡腮鬍的刀稍稍鬆了一些,看向鍾梨,對鍾梨剛才的出手的那兩鞭很是忌憚,“你?你先把腰間的鞭子扔過來?”

羅念衾立即拉了一下鍾梨的衣袖,低聲說道:“千萬別扔過去,不然一會兒我們更被動,任人宰……”羅念衾話還沒說完,鍾梨已經毫不猶豫地把腰間的軟鞭給扔了過去。

羅念衾:“……”好吧,當我啥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