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派。

這不是我原本的名字。

但大家都這麼叫,久而久之我也姑且以此自稱了。

我不是生來就是一個,嗯,變態殺人狂?的,反正新聞裡是這麼說的。

我也曾有過安定的正常的生活,但那好像已經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或許現在命運和神早已唾棄了我。

但我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許多像我一樣,或者比我更加不幸的人。

我在尋找他們,接近他們,找到妄圖將他們的人生扭曲的罪魁禍首。

我不是神,但神罰經我手而出。

邪惡之人理應受到制裁,徒遭不幸者應當得救贖。

而復仇的原罪,就由我一人承擔足矣。

可我漸漸發覺,這些邪惡的人,像細菌,像病毒。

陰溼骯髒的後巷...

紙醉金迷的酒吧...

童聲嬉鬧的小學...

我現在還記得那個體育老師提起自已學生時眼裡的貪婪和淫慾。

令人噁心,令人作嘔。

而愈漸擴散的漠然同時也加重了這樣的罪惡。

就算我終結了一個又一個,卻總能在下一個經過的陰暗角落裡遇到同樣臭不可聞的雜碎。

當我的事蹟見了報,我才開始意識到一件事。

比起消滅這些邪惡之人,更有效的方式是...令他們感到恐懼。

我在外面的最後一個目標,是在街上偶然遇到的一個無業青年。

當時,我撿了他掉落的一張小報,上面登載了一猥褻小學生的新聞。

那新聞裡的主角竟就是他本人

我一時來了興趣,便跟蹤了他一段時間。

遺憾的是,種種跡象表明,戀童癖不過是個被冤枉的莫須有罪名。

但是,只要我在這個曾被新聞報道過的戀童癖青年身邊留下微笑的符號,這定會成為媒體報道的絕佳素材。

而那些真正有戀童癖的變態犯罪者又會作何感想?

我的邏輯是完美的。

只可惜運氣不佳,事情沒有如我所期發展。

我的行為被某種其他的力量干擾了。

監獄裡的生活並不壞。

那天,我聽到一個快六十歲的老頭跟一個小年輕吹噓說自已到現在強姦過五六十個女人和二十幾個男人,從十歲到五十歲,都有。

那個年輕人露出了厭惡的表情,而那個老頭卻越來越興奮,也越湊越近,哈喇子都快流下來了。

說實話,我對同性戀雙性戀都沒什麼厭惡的,畢竟自已從某種意義上也算是,但這種以強姦為榮,現在入獄也不打算悔改的,就沒有什麼留著的必要了。

倒是那個年輕人,我還挺喜歡的。

監獄裡最近要造一棟新樓,正在建地基,很多犯人會被安排去幫忙,那個老頭必然在列,畢竟那樣偏僻的地方可是他實施計劃的好去處。

所以我也報名了。

比想象的簡單,因為他看上我了。

沒什麼羞於啟齒的,我以sm為由,把他綁了起來,然後塞在我拉的那一手推車水泥袋子下面。

把水泥卸下的時候,他一雙猥瑣的小眼睛驚恐地看著我。

美中不足的是,我打算把他埋進水泥裡的時候被那個年輕人看到了。

他正偷偷地從工具櫃裡出來,手裡拎著一袋東西,跟我撞了個正著。

“那個......你不覺得...他已經很慘了嗎?等他出獄都60多了,只能孤獨終老。那時候他一定很後悔自已年輕的時候瞎搞。現在把他殺了反而很便宜他,你這樣做實在是...沒有必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