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大小姐回府了!”
宋夫人正繡著東西,一聽到韓丹陽回府,眉開眼笑地放下繡品,抓著身邊白嬤嬤的手。很快出瞭如蘭居去迎接她許久未曾見的女兒。
韓丹陽一下馬車,就與連忙出門迎接的宋夫人相遇。兩人均是滿含熱淚,關心話語一時之間哽在喉嚨,不知從何說起。
還是在宋夫人身邊的白嬤嬤連忙開口:“夫人、小姐,這裡畢竟是外頭,還有人看著呢!”
“是,丹陽你身子弱,我們快些進去吧。”
一路上,滿是母女的交心之語。
“許久不見,母親竟瘦了許多?難道偌大的韓府,有人給母親使眼色看?”
韓丹陽與韓承嗣是雙生兒,不過他們長得並不相似,就連性格也大不相同。
“你這丫頭,都做母親了,還這麼口無遮攔,我可是當家主母,誰敢給我臉色看?倒是丹陽你,看上去似乎憔悴了不少。”
韓丹陽一回到如蘭居,她身旁的丫鬟就跪下來,“求大夫人幫幫我們夫人吧!我們夫人已經無計可施了。”
“鴛鴦,你這是在做什麼,還不起來!”
韓丹陽是驕傲的,自然是不願讓人知道她受的委屈,可鴛鴦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因而開口讓宋夫人幫幫她們夫人。
“丹陽,你有什麼委屈就都說出來,我是你的母親,我不為你做主,誰為你做主?”
韓丹陽一聽此話,驕傲之氣蕩然無存,她強忍著淚水,趴在宋夫人的腿上訴說著這麼多年的辛酸。
“母親,我為他不顧自已生命危險,生下了一兒一女,沒料到他前幾日竟帶了外室回來,那外室還有個兒子。夫君竟然還要求我給她姨娘的位置,全然不顧我的顏面!”
原本她也以為,能與夫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她萬萬沒有想到男人的誓言可以變得如此之快。
“丹陽,當初我與你父親就告誡過你了,賀從樟不是你的良人,是你拼了命要嫁給他,如今就算是再難,你也得忍下去。”
“忍?我忍不了,她那兒子與安兒就差了幾月,如今他們登堂入室,又得了夫君的……”
“啪!”
一耳光就落在了韓丹陽的臉上,所有人驚呼一聲,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韓丹陽顫顫巍巍地輕輕碰了碰被打的臉頰,她的淚水盈在眼眶中,鼻尖一酸,眼淚竟不受控制地掉落下來。
“母親?”
“韓丹陽,收起你的眼淚,不許哭!”
韓丹陽被宋恩慈的這副模樣嚇破了膽,哭泣聲也停止了,她不敢相信向來疼愛自已的母親,竟然捨得打自已。
“韓丹陽,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只不過是納個妾,你就委屈地跑回孃家,試問這天下男兒,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
“母親……”
韓丹陽沒料到她母親非但不安慰,還說出如此傷她的話,一時間也怕起了宋夫人。
“我當初是怎麼告訴你的,不要嫁,不要嫁。你放著世家貴族的正頭娘子不做,非要嫁給一窮二白的賀從樟,如今他也算是爭氣,得了狀元。可惜就是沒把你放在心上,才讓你落得如此下場。”
宋夫人到底是見多了薄情寡義的男人,對於賀從樟這種極其想要往上爬的人,自已的女兒不過是男人的一個跳板罷了。
不過這樁婚事,也是韓丹陽以死相逼、苦苦哀求得來的,他們自然只能答應。
“母親,丹陽知錯了,丹陽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夫君他已經厭惡我了,他甚至連安兒和樂兒都不再看一眼。”
韓丹陽向來是高傲的,如今為人妻、為人母,自然是要為了孩子做打算。宋夫人也並非什麼鐵石心腸之人,更何況女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