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有什麼疑惑的麼?這半年來,韓允默是在為皇帝做事,不過你的消失的確讓他很苦惱,這半年來,你消失得一乾二淨,你一出現,他就什麼都不顧了。所有人都在勸他尚公主,可是沒有人問他願不願意?他當初為了你,就已經拒絕過一次,你是他拒絕的理由是什麼嗎?”

瑕月離開的時候,似乎是很難接受韓承嗣說的話。

韓允默年幼時就已經被下了毒,如今毒素被打破平衡,早就已經深入五臟六腑,就算是華佗在世,也無法完全醫治好他,並且他子嗣艱難,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行房事。

所以當初,韓允默根本就沒有碰自已……話說的一句比一句好聽,說什麼想要父憑子貴,實際上他自已比誰都知道,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會有自已的孩子的。

如今終於可以解釋那縷香,實際上根本就不是避孕所用,反倒是想要讓自已陷入昏迷,難怪起初那幾日她的記憶時有時無的,不曾想竟是因為這個原因。

她應該說韓允默是深情好呢,還是說他愚蠢好呢?或許真的如韓承嗣說的,他真的不懂得如何愛一個人,以為默默付出就足夠了,誰知她要的從來都不是這樣。

既如此,就讓瑕月永遠留在韓允默的回憶裡吧!

韓承嗣從外頭帶了一個女子回來,聽說這女子面若桃李,整日戴著個面紗,聽說還是韓承嗣好友的遠房表妹。

這個表妹自小體弱多病,身體虛弱,希望韓承嗣可以幫扶一二。

“望之,怎可隨意將人帶入韓府?”

“母親,你誤會了,濃蘊是我好友的表妹,是王大人妹妹的侄女。”

王濃蘊,大梁王家的遠房女兒。

韓承嗣到底也是認識一些人的,假造一個身份並不難,更何況這其中還有楚家人的幫忙。

“我就知道你這身份不簡單,沒想到你竟然背後還有楚家人,或許我真的沒有選錯人。”

“少沾沾自喜了,別忘了,你與我做的交易。”

瑕月眉心蹙了蹙,她站在這走廊中,望著整個韓府,壓抑、陰沉,莊嚴肅穆卻不近人情。

“老夫人有請大爺去落梅苑一聚,說是有事情要說。”

“長平,你與濃蘊不如先去如蘭居拜見我母親?我祖母許是尋我有事,一時半會可能碰不了面,有何要求吩咐下人便可。”

“行,那我們先去拜見令慈。”

王濃蘊與王昌旭兩人想轉身離開,誰知落梅院下人說道:“王小姐、王公子,老夫人也有請二位。”

王昌旭和韓承嗣面面相覷,似乎是不明白老夫人此舉。

“既如此,那便一起去叨擾老夫人。”

未到落梅苑,便聽見哭哭啼啼之聲,走近一看,竟是水月。

水月搖身一變成了主人的模樣,這衣裳打扮,甚至超過了庶女們的打扮。

腰間雙蝶鴛鴦的玉佩格外刺眼,水月幾乎可以瞧見韓承嗣所帶的這兩人眼中驚訝的目光,不過當她同王濃蘊對視之時,笑意不達眼底的冷意,令她收回目光。

“拜見老夫人。”

王濃蘊同王昌旭兩個人一同行禮,王昌旭是嫡出的王家人,又住在京都,老夫人也見過幾次。

“韓老夫人,最近可安好?”

“有勞韓老夫人記掛,我祖母一切安好,這是表妹濃蘊,他父親與我父親一母同胞,無奈走得早,母親一直記掛,因而就讓我把她帶上來。”

“王濃蘊拜見韓老夫人。”

瑕月此時易容過,她只要裝作是另外一個人便可,更何況她早就用了變聲丸,沒有人會知道她是誰。

王濃蘊一向以柔弱無害出名,更何況她弱柳扶風之態,早已傳遍了整個梁都。

她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