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山,雲霧繚繞,古木參天,自古便是佛門清修的聖地。山中有一座古剎,金碧輝煌,梵音嫋嫋。
法海佛陀在琉璃山已經執掌百年之久,傳聞其修為深不可測。
這一日,正值初夏,蟬鳴陣陣,寺內一片寧靜祥和。
突然,一名小沙彌神色匆匆,跑至大雄寶殿前,跪拜道:“師尊,弟子在外巡邏時,意外捕獲一妖物,那妖怪口出人言,聲稱唯有面見佛陀,方能解其心中疑惑。”
聽到小沙彌的稟報,青冥女尼輕輕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波動。她以一種平靜而深邃的聲音回應道:“既如此,便帶它來吧。佛門廣大,不棄微末,或許此妖身上,也藏著一段未了的因果。”
小沙彌遵命退下,不久便引領著那位自稱“上官文斌”的妖怪進入大殿。
青冥女尼的眼眸彷彿深潭,幽邃而透徹,她細細審視著上官文斌,這位揹負著龜殼的人形妖怪,在三界之中確是奇觀。她輕啟朱唇,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可捉摸的韻味:“你便是自稱為上官文斌?”
上官文斌恭敬地垂首,回答簡潔而堅定:“正是在下。”
青冥女尼的眉宇間閃過一抹意外的讚賞:“你的修為不淺,已達化神之境,這在妖族之中頗為難得。如此造詣,若是在修真界,定能引來無數道門修士的覬覦。”
上官文斌苦笑一聲,語氣中透露出幾分無奈與自嘲:“菩薩慈悲,道門修士對我等妖族,向來是除之後快,更不必說從我體內取出妖丹以煉丹增益了。”
青冥女尼聞言,淡淡一笑,她再度開口,聲音中多了一份探究:“既然如此,你此行拜訪佛陀,所為何來?”
上官文斌頓了頓,隨後誠懇地說道:“實不相瞞,昔日我與法海佛陀有過一段不解之緣,今朝特地前來,只為能與故人重逢一面。”
聞言,青冥女尼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其中夾雜著幾絲玩味:“故人重逢,倒是個好理由。只是,佛陀尊者是否願意見你,卻是個未知數。”
上官文斌神色不變,語氣中卻多了份堅持:“請菩薩代為轉達,只需提起我的名字,我相信法海佛陀定不會拒絕。”
見上官文斌竟然如此自信,青冥心中暗自詫異。她點了點頭:“既如此,我便為你傳話。但結果如何,還需看佛陀之意。”
說罷,青冥女尼閉目凝神,似乎在進行某種溝通。
片刻後,她睜開眼睛,目光中帶著一抹詫異:“佛陀讓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
上官文斌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連忙合十行禮,道:“多謝菩薩引薦,文斌感激不盡。”
青冥女尼微微點頭,隨即站起身,衣袂飄飄,如同不染塵埃的青蓮,她轉身向寺內深處走去,上官文斌緊隨其後。
穿過層層疊疊的佛塔與經閣,他們來到了一處幽靜的禪房前。禪房外,古木參天,清風徐來,帶有一股超脫世俗的寧靜。青冥輕輕推開禪房的門,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鼻而來,室內只有一張簡陋的木床和一個用以打坐的蒲團,一名穿著灰色僧袍的青年正端坐在蒲團上,雙目微閉,似是沉浸在無邊的禪定之中。
李水道感受到有人進入,緩緩睜開眼,他望向上官文斌,嘴角揚起一抹淡然的微笑,“文斌,多年未見,別來無恙?”
上官文斌凝視著這位故人,心中五味雜陳:“自天元一別,人間已歷七百春秋。我本以為,時光荏苒,或許你早已將過往雲煙置於腦後。”
李水道輕輕搖頭:“同飲一江水,共踏一方土,這樣的羈絆豈是時間所能輕易抹去?”
上官文斌的神色轉為憂慮:“你既擁有著通天徹地之力,為何不施以援手,將他們從苦難中解救出來?”
李水道沉吟片刻後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