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團滾下床,翻到了地上,被子當中的薛紫瞳又是一聲驚呼。

就在她呼聲當中,屋子內又傳來一聲悶響。

春分沒有帶走的小包毫無預兆地炸開,一個人竟然從這四十厘米乘二十厘米長寬大小的情趣袋中跳了出來。

此人跳出後,甩手就是兩道烏光。

唉唉!

兩根短刃齊柄沒入被子當中。

那人不理會命中的甩手刀,他從包中出來後,一踏床沿身子凌空而起,一把一尺長的尖刀已在手中。

哎!

尖刀同樣也正中目標。可卻只刺進一指深左右。

那人一愣之後,雙手按住刀柄準備再次發力。就在這時,鴨絨被子忽然被撩起、直奔他面門而來。

那人用拳重重地一砸刀柄,隨後借力而起,一個後空翻躲開罩過來的被子,他在後空翻的同時還用腳再次狠狠地踩了一下已中目標的尖刀刀柄。

呼呼!

被子並沒有飛多遠,因為尖刀正插在被子之上,被掀飛的被子卡在刀柄處落了下來。

薛紫瞳髮束已亂,但神色卻不慌張,一雙紫色的瞳孔閃爍著讓人迷離的光彩。短刀就插在她的後腰上,但風衣上卻沒有一絲的血跡。

高陽抱胸躺在地板之上,笑看著站在床上的男人。高門主不知何時已經穿上了酒店配送的短褲,在他的胸口上有幾個用牙膏寫成的大字。

“包中有人,助我誘出!”

“高陽,早晚有你死在我刀下的一天!”男人說完,一個箭步衝向窗戶。

薛紫瞳本想上前攔截,但無奈腰卻疼得厲害,只能原地甩出蠱毒。薛丫頭一出手,彷彿帶著靜電一般,空氣中爆出噼裡啪啦的聲響,酒店中的幾個燈也忽明忽暗地閃了起來。

男人從後頸拉出一物罩在頭上,腳下不敢怠慢,拉開窗戶縱身就是一躍。八樓啊……

薛紫瞳看得直咧嘴。

“腰沒事吧?”高陽也揉著自己的腰從地上站了起來。菲紫瞳咬著牙把短刃從後腰處拔了出來,口中回道:“要是沒穿頂皮薨命就沒了,我說怎麼這麼多人想殺你?”

高陽苦笑道:“以前沒有,不過從今以後恐怕就要多了!”

菲紫瞳忽然想到兩人剛才滾在被子當中的情景,臉又是一紅,她用腳踢著情包炸開後散落的碎布口中問道:“你怎麼得罪亮殺門的?”

高陽長嘆一聲沒有回答。

薛紫瞳又問道:“方才這個人也是二十四堂的人物?”

高陽搖頭道:“四季舵主之一!”

薛紫瞳奇道:“你認識他嗎?”

高陽點頭道:“算認識吧,這人是我昔日的情敵!”

薛紫瞳沒有繼續問下去。

高陽是怎麼發現包中有人的?那個人又是怎麼藏在包中的?這些她都可以想象得到。

房間很亂,薛紫瞳想要打掃一下,但客房中卻沒有掃把一類的工具,在屋中轉了一圈後,她又坐回到了沙發上。

“明天你要去定林寺?”

高陽點了點頭。

“等等,還有件重要的事!”高陽忽然叫住要起身出門的薛紫瞳。

“那我先回去了。”

“哦?對了,春分的刀上真有問題……還是你騙那個人的。”薛紫瞳問這話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緊張。

薛紫瞳的話有些不知所以,她沒有問高門主何事卻想到了蘭花迷藥的真假問題,這讓已經把語言昇華為一種藝術的幹門主將都不知該如何接下去了。

“是假的,殺手之間是不會把自己拿手的技巧告訴任何人的,包中人肯定不完全瞭解春分,所以我才那樣說!”高陽又點了一根菸。

薛紫瞳艾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