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翻身坐起。
由於這時菲菲懸坐在他的身上,高陽這一起身,就避免不了帶動著她後仰,這一刀也就跟著向後移。
高陽起身時並沒有睜眼,但他的雙手卻很自然地揮動開來,撥開對方持刀的左手,同時也抓住了按在自己胸前的右手。
片刻之間上下互換,姿勢變成了高陽坐在她的身上,雙手各按著她的雙手。與此同時,高陽抬腰將身體從盤珠中抽了出來。
“門上的機關終於沒了……”高門主笑著挪動了一下身體,一副準備提槍上陣的姿態。
噹噹噹!敲門聲響起。
“高世兄!”薛紫瞳那丫頭竟然找來了……
唉!
菲菲口中吐出一物,打響門邊上的房卡。味的一聲輕響之後,整個房間陷人了黑暗,大大小小所有的燈全部滅了。
嗖嗖!
黑暗當中,高陽先是躲開了襲擊自己下體的一擊膝操,隨後又閃過了對方系在頭髮梢上的甩刀。
赤斬已然在手。
叮!
兩刀相撞,女人的匕首被赤斬切斷,打著飛旋釘在了床頭。
被褥被女人拉起當成了近身刀戰的護盾,片刻之間,床上已經滿是鴨絨。
“高世兄,你睡了嗎?”薛紫瞳又喊了一聲。
嗤釘。
這是藏在鼻孔處的微小暗器,發射的時候必須眼耳口全閉。
閉眼閉口我們都會,但閉耳卻是外八行中亮殺一門的絕技。
噗!
兩厘米長的鋼釘,打入高陽的身體,奇怪的是雖然起初能清楚地聽到暗器入肉的聲音,但隨後卻又傳來一陣金屬撞擊聲。
也就在嗤釘打中高陽的同時,赤斬的刀刃也已切開了女人後頸的皮肉,寒冷的刀刃架在椎骨的邊緣停住了。
“紫瞳妹子,我在呢。你稍等!”高陽應了薛紫瞳一聲,隨後小聲地跟菲菲道:“白露若要殺我讓她自己來,春姑娘雖然絕技不少,但還殺不了我高陽!”高門主說罷將赤斬甩出。咔!被打離凹槽的房卡又被赤斬刀壓了回去,房間中所有的燈又亮了。
女人差不多有一指多長的髮梢被高陽斬斷,零散地落在床上,其中有一系在一把小刀之上,釘在北牆。
女人的後背已經被後頸滲出的鮮血染紅,血珠透過臀腰之間的完美曲線打著盤旋鋪染開來,那畫面美麗而又讓人心悸。
高陽的右手手臂也掛彩了,嗤釘就釘在小臂上。
“今天我真該破例為你帶毒!”
高陽哈哈一笑道:“門外就是蠱門高手,你帶毒何用?快些穿上衣服走吧!”門是那女人開的,女人走的時候薛紫瞳看著那後面嫣紅如染的睡衣發愣了半天,她進屋之後高陽已經把那個傷痕累累的鴨絨被子蓋在了身上。
“這就是你喝酒之前的準備工作嗎?”薛紫瞳的手裡提著兩個罈子,還沒有開封就已經酒香四溢。
高陽此時已經將嗤釘取了出來,正拿在手裡觀看。剛才若不是他移動了手臂中墨殺刀的位置,恐怕這根釘已經打殘他的右手了。
“其實這一般都是我喝酒之後的工作!”高門主苦笑道。
“是亮殺二十四堂的春分吧?”
高陽點頭道:“嗯,江湖上說得果然不錯,叫雞莫叫春,叫春死七分。若是春來尋,閻王也斷魂!這個春姑娘的手段果然不一般!”
薛紫瞳看著滿床的頭髮和鴨絨皺了皺眉,隨後提著酒罈就往外走,口中說道:“可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