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要以血凝槽,但事後佔據首功的血液卻已不知所蹤了。生活中的很多事也是這樣,價值的體現只在一個過程,即便在出了結果的時候已沒有了你的蹤跡,但沒人會把你忘卻。

洗衣店後面有兩間專門的會客廳,此時高陽就坐在這裡。

大雪去找白露了,雖然高陽闖了山門,但亮殺門的落腳點還是不能帶他去的,他與白露見面的地方就是這間所謂的會客廳。

沒人相陪,甚至連茶水都沒人添。雖然嘴裡將規矩喊得山響,但所有規矩在成見面前都要退讓,更何況亮殺門對高陽所存在的還不僅僅是成見這麼簡單。

對荊軻祖師像事件,若不是柳七及時現世,亮殺門早已對高陽和華亮二人下了追殺令了。從這些往事的因果上來看,高陽對自己現在所受的待遇已經很滿意了。

門被推開,白露面帶笑容走了進來,很隨意地在高陽身旁的椅子上坐下。

恍惚間高門主竟然有一種錯覺,時間彷彿回到幾年前,那時每次白露來找他的時候就總是帶著這樣的笑容。

“小露!”

“不敢,在下三首山下白露堂當家,不知蓬萊山主何事屈尊而見?”白露以一副江湖態相見。

高陽拱手還禮苦澀道:“小露,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白露淡淡道:“當然是為了談談,若不然高大門主見我能有什麼事?”

高陽也清楚他和白露的感情糾葛以及因此所牽扯出來的各種事情,絕對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明白的。於是只能道:“小露,正所謂百年江湖客,打燕不打鷹。既然走的是綠林道,那麼官道上就要坐馬車。所以……”

高陽這兩句話把白露逗笑了。

“高門主,你以前可不是這麼磨嘰的人哪,到底要說什麼你直接說吧。”

“放了陳警官!”

“你說誰?”白露一愣。

白露這一愣,高陽也愣住了……看白露這表情……陳亞男的失蹤竟然和她沒有關係。

“陳亞男,那個女警察!”高陽還是把話回答完了,但語氣卻變了很多。

白露一臉幸災樂禍的笑容道:“就是你為其畫眉毛的美女嗎?她出什麼事了?跟我沒關係。高陽,你別太自戀了,告訴你就連我碎沈大富婆的手也跟你沒關係。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要走了。”

“再見!”

白露離開的時候沒有再打江湖海底,她只淡淡地看了坐在椅子上表情有些茫然的高門主一眼,目光說不上是憎惡,還是同情。

白露不會對這件事說謊,如果真是她做的,她一定會承認,因為這樣才能讓高陽更加心疼。不是白露會是誰呢?

咯吱!

門又被拉開了。白露又轉了回來,此時的她跟第一次進屋的時候有著天壤之別。

淚水滑落,無聲無息,一個人哭的時候總會帶著些表情,但此時那張掛滿了淚水的臉卻無比的平靜。

“這是我欠你的。”

白露從盤著的頭髮當中拉出一把十五厘米左右的短刀,隨後將衣服坎肩拉斷,左手摸著自己右胸下的肋骨處問高陽道:“是這裡嗎?”

高陽手腕一轉墨殺在手:“是我欠你的,不用你來還我!”

白露指著高陽道:“你不要攔我,你知道我的性格!”

高陽沒有作聲。

噗!

短刀自左胸下肋而入,隨後白露張嘴猛吸一口氣,左手按住傷口,嗖的一下將短刀拔出,不等鮮血噴湧,手裡夾著的金瘡藥已經粘在了傷口上。

“這一刀而起,就讓這一刀而終。”白露將被自己拉扯零碎的衣服繞在傷口上,狠狠地繫了一下,然後再次開門出去了。

整個過程中高陽一動沒有動,墨殺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