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教你學禮嗎?未曾學藝先學禮,禮多人不怪,江湖規矩你都忘了,前輩的問題你就這般答我?”
丁八爺的一番言論又把張磊僵住了,這時他方知自己跟丁八這樣的老狐狸玩語言技巧還嫩得多,還是老老實實地把事情辦好才是真的,於是急忙賠笑道:“小子七年前入的蓬萊山,說來慚愧,七年春秋未學得蓬萊手藝一二,門中德才最下者便是晚輩了!”
丁八爺點頭道:“千門主將竟然派了一個最不中用的來跟我老頭談事,這是看不起我丁八啊,你走吧,叫你家高門主換日行江湖大禮來拜山,那時再談!說著擺手竟要送客。
張磊一聽急了,他進來後一句正事沒說怎能就這樣走,再說這樣就出這個門也太丟人了。
“八爺,何必刁難我一個後輩,小子年幼江湖淺,總會有些不周到的地方,您是前輩,應多多提攜才是!”張磊無奈只能耍賴了,明著說不過你,我認我小你老,看你還有啥面子擠對我。
也不想丁八爺今天還真就跟這個後輩燜上了,只聽丁八道:“正因如此,八爺才讓有你個記性,抗不起山頭的大旗,就別在綠林道上晃悠,在八爺這不過是丟個臉,換一個人你丟的就是命了。”
張磊現在也只能假硬氣了:“八爺想我怎樣?”
丁八道:“還不懂?你禮數不周,我掃你出門,他日讓高門主親來吧!”說罷竟然閉起雙眼。
張磊頓時慌了。
這一局是千門八將聯手的第一個大局,眼下其他七個人都接了任務去完成看似只有張磊無事,但八將聚首的第一局高陽又怎能讓這個千門除將閒下來,這一局張磊不僅有任務,而且還重要無比,是整個千局的核心,他興致勃勃地來到此地與丁八交涉,沒想到話都難以說出來。
今天早上王龍生告訴張磊丁八在此的時候就囑咐過張磊,王龍生在沒入千門前就跟這盜門的當家人打過交道,知道丁八爺的江湖深,而且老派作風很重,以讓張磊一定把禮數做得周全,所以張磊進屋之前才滿口的唇典。可沒想竟然還有這些變故,導致此時話都說不出來。
轉身走吧?有何臉面去跟諸位哥哥交代?
無奈張磊只能硬著頭皮繼續道:“卻不知晚輩何處禮數不全,請八爺教導!”
如此這般千門的臉就已經丟了,這意思明顯是千門沒有教好我,你盜門的當家指點指點吧……
丁八爺聽罷猛睜二目哈哈一笑道:“我何時讓你坐了?”
這時張磊才知道是自己的一坐惹惱了丁八爺,剛要起身,忽然想到,如果就這麼站起來千門的臉可就丟大了。一定要找個託詞,他卻沒有想到剛才的一句請教早已掉了千門的顏面。
張磊稍一思量便道:“八爺,不想我這尊主之舉,卻成了你眼中的無禮之態了!”
丁八爺也一愣隨後問道:“我未賞便坐怎還是尊主了?”
“八爺是綠林泰斗,前輩尚學,我是蓬萊晚輩急事面見八爺,我此番前來八爺怎能不賞下個平頭而談,我若是等八爺說了再坐,豈非對八爺的高風有疑!”張磊說這一番話,站在張磊之後的阿狸都憋不住要笑了,阿狸在椅子後面指了指張磊的腦門,隨後跟丁八爺做了個鬼臉。
平頭而談確實是江湖老合見面的必備之禮,所謂平頭並不是說二人非要想法一般高,只要你站著我也站著,你坐著我也坐著,你躺著……我也跟著躺著就是了。
張磊這番話雖然有打諢的意思,但丁八確實也不好反駁;再者也刁難這小子夠了,他能在此時想出這一番言論也算不易。於是便道;“好吧,你小子說了這麼多,八爺再趕你,倒顯得小氣了。有何事要說盡快說吧!”
張磊從進屋到現在終於能平穩地喘口氣了。
“我家主將讓我來問八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