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體似由最純淨的混沌元氣與先天道紋自然凝結而成,色澤玄青深邃,返璞歸真,不見絲毫雕飾之痕。殿門常閉,非金非木,僅一道氤氳紫氣自然流轉於前,隔絕內外。

殿門上方,三個古樸無華卻蘊含無上道韻的大字自然凝聚——道祖殿!此殿氣息淵深似海,寂寥如古,超脫於諸天法則之上。

殿中並無蒲團床榻,唯有殿心深處,一尊非金非石、非玉非木的秦牧道祖神像巍然矗立。

神像面容模糊,難辨真切,唯有一雙眸子,似蘊含宇宙生滅,萬道歸流。神像前,有萬古不熄之道火長明,清香嫋嫋,直透虛空,象徵著此殿僅為供奉道祖之地,而非道祖居停之所。畢竟秦牧真身是要長居三教學宮的。

兩殿相對,一者帝宮巍峨,彰顯統御之權柄,華光璀璨;一者道殿幽玄,象徵大道之本源,樸素沉寂。其間主次,帝權法度源於天道,天道至高卻隱於幕後,高下意境,不言而喻。

雲海翻騰,托起蓬萊方丈,琪花瑤草競芬芳,靈禽瑞獸相和鳴;瑞靄千條,化作金燈瓔珞,輝映霄漢徹夜明,永照仙庭不夜天!

整座浩瀚無邊的天庭,並非取代那作為根基的雲臺,而是如同無上仙闕,巍然懸浮於雲臺正上方極高遠的九天之上!

其最下方根基處,有濃郁如實質、厚重如大地的先天混元雲氣垂落,如同巨樹之根鬚,深深扎入下方雲臺那堅實厚重的“地脈”之中,源源不斷汲取靈機,穩固其懸浮之姿。

新天帝靈嶽豐心中有感,手持那枚蘊含星辰本源、象徵無上神權的鈞天帝印,卓立於天帝宮前。

他心念微動,帝印之上頓時星輝流轉,道紋明滅。隨著帝印神光的牽引,那垂落連線雲臺地脈的混元雲氣根基,便隨之波動、調整。

整個懸浮於九天之上的無上天庭,其高度、方位,乃至與下方雲臺“地脈”連線的緊密程度,竟在這鈞天帝印的映照與掌控下,發生著精微玄妙的變化!

此印,便是掌控這新生天庭懸浮之基、溝通地脈、維繫天庭存在的無上樞紐與權柄象徵!

至此,封神榜那承載神名、流淌星河的卷軸形態,已徹底消失於無形。然其神髓本源,那維繫諸天神職、運轉天庭法則的無上意志,已徹底與這片由它衍化而生的無上天庭融為一體!

流淌在每一片琉璃瓦折射的星光裡,銘刻在每一級白玉階承載的道紋中,迴盪在繚繞不息的仙靈之氣與森嚴運轉的天庭法度之間。每一個神名,都對應著一座神宮,一道權柄,與這宏偉天庭共生共榮。

榜文隱而天庭現,法度成而萬神安!諸天仙真,歸其位所;萬界靈機,匯此樞庭!

一個以封神為始,以天道為綱,統御星海,光照永恆的無上仙庭——

於此九天之上,巍然矗立!其基懸於雲臺,受控於帝印;其源尊於道祖,受享於聖殿;其權掌於天帝,執行於諸宮。格局已成,氣象萬千,自此運轉不息,亙古長存!

雖然感覺到了這座天庭對自己的加持,和自己對這座天庭的掌控,但是,靈嶽豐一點也開心不起來,因為他也只能感應到“天庭”而已,化為“天庭”的“封神榜”卻是不在他的感應之中。

換句話說,他只是一個“使用者”,而不是“掌控者”,他對這座天庭只有“使用權”,而沒有“擁有權”,而且這個使用權也太過浮於表面,構建天庭的核心“封神榜”都掌控不了,算什麼天帝啊。

秦牧沒再管這些事,他緩緩開口,聲音不高,卻如同大道綸音,清晰地烙印在每一位神靈的心湖深處,也迴盪在剛剛落成的天庭宮闕之間:

“諸神歸位,天庭乃成。星列其序,法度森嚴;神執其柄,乾坤初定。此間敕封諸神之功,至此已畢。”

隨即,秦牧的目光落在靈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