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盤雷雲而隱鱗甲,白虎嘯巽風而震林岡,朱雀銜離火以焚霄碧,玄武踏玄冥而鎮海滄。夔紋蟠屈,藏周天推演之秘;河洛昭彰,顯經緯造化之章。

印文昭昭,神篆煌煌,下有四字,卻是“人定勝天”,若岱宗聳峙,滄海汪洋。筆勢沉雄,納山河於方寸;鋒稜內斂,蘊造化於毫芒。金輝流轉其裡,似黃輿載德;紫氣氤氳其表,如玄穹垂光。

斯印既成,萬法歸宗。鈐朱則三界遵敕,落紙則九幽伏躬。非金玉之貴,乃天命所鍾;非斤兩之重,實玄機所充。鎮神庭則妖氛靖,安黎庶則歲稔豐。赫赫乎!道凝青銅之魄,德鑄不朽之容。掌此印者,執乾坤之紐;承此器者,證昊極之崇!

手捧著剛剛鍛造出來的“天帝印”,秦牧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對著一邊的啞巴說道:“啞爺爺,這印看起來可真好看。”

“那是自然!”身著素衫的聾子在一邊說道:“也不看看是誰設計的。”

“這時候你倒是不聾了。”啞巴在一邊吐槽道,聾子冷哼了一聲:“你不也不啞了?”

秦牧看著這對“裝聾作啞”組合,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畢竟都是長輩,而且這兩個人……

秦牧撇了撇嘴,然後捧著“天帝印”說道:“我帶去給師父看看,讓師父參謀參謀。”

啞巴和聾子都沒說話,還在那裡大眼瞪小眼,秦牧也沒說什麼,便帶著天帝印跑了。

仍然是那個小破屋,仍然是那個小破門,秦牧敲門而入,看見了正在屋裡正中央坐在搖椅上搖搖晃晃的江玄。

“師父,天帝印鑄造好了,您看看這行不行?”秦牧捧著印,很有信心的說道。

江玄雙眸微微睜開,眼神之中一道白色光華顯化,秦牧竟從江玄的瞳孔深處看見了一朵搖曳的白蓮花。

“天帝印啊。”江玄看著秦牧手中那方大印,神情突然帶了幾分怪異的神色,外形倒是不錯,用料也是人間極品,但是這下面的字——人定勝天。

一尊世界意志,天道,天理的代言人,代行者——天帝,手裡居然拿著一方寫著“人定勝天”的天帝印,好傢伙,這是在埋汰誰呢?

江玄臉上都快成了一個“囧”字了,有一說一,這四個字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莫名的驚喜……嚇,江玄的目光從秦牧身上劃過,最後陷入了沉默。

他本來還想問問他這個弟子是怎麼想的居然在天帝印下面刻這麼幾個字,但是最後還是沒問出口,就這麼糊塗著吧,有些東西搞的太清楚會出大問題的。

“就這樣吧。”江玄也想見見到時候是個什麼局面,人定勝天,天統眾生,這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近距離觀測天人之爭了吧。

秦牧眨了眨眼,什麼叫做“就這樣吧”,這就是說這天帝印還有問題?但是……

“師父,這天帝印是不是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秦牧疑惑的問道。

“牧兒啊。”江玄開口說道:“不要計較這些東西,既然已經成了就不要再問了,有些事可以看,可以想,可以猜,但是唯獨不能說清楚,以後行走諸天也是如此,要知道,行走諸天第一要訣就是‘裝糊塗’。

知道也要裝不知道,這樣才能安全,長久。有些事不放在明面上算不得什麼,但是說明白了,可是要毀天滅地,毀滅世界的。”

“啊?哦。”秦牧點頭。

看著秦牧那不置可否的模樣,江玄又說了一句:“便是我現在也有不敢觸碰的禁忌,諸天萬界什麼都可能少,但是唯獨秘密多得很。

比如說昊天尊的事,若是真的想對祂動手,那便有無數種辦法讓昊天尊寂滅,甚至是從根源,從本質上消失於諸天萬界之中。

但是,現在坐在這裡的卻是為師,其中自然有很多的隱密,哪怕這些隱密幾乎人盡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