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的話。
快到傍晚的時候，林初意和楚紀言出去吃飯了，病房裡只剩下了楚紀清和尹祁。
尹祁握著楚紀清的手，也不敢用力。
她的手那麼小，那麼軟，好像他一用力，就會把她碰碎一樣。
病床上的人兒臉色蒼白，上面有幾個傷口，貼著紗布。
睡夢中好像夢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情，眉頭一直微微皺著。
尹祁抬起手，輕輕替她撫平了眉頭。這一舉動或許是驚動了楚紀清，只見她慢慢睜開了眼睛。
楚紀清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睜開眼的瞬間，直入眼底的是一片晃眼的白，接著她的雙眼慢慢聚焦，看到了咫尺處尹祁憔悴的臉，還有他因為驚喜忘記縮回去的手。
“清清，你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你別動，我叫醫生過來。”
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尹祁，楚紀清笑著搖了搖頭。
醫生過來檢查了一番說道：“沒什麼問題，注意肋骨和腿上的傷，好好養著，這段時間別用力。”
尹祁送走了醫生，給楚紀清端來了一杯水。
楚紀清作勢要起來，突然間胸口傳來了一陣鈍痛，她倒吸了一口氣，差點就憋出了眼淚。
尹祁嚇了一跳，趕緊把水放下扶住她。
“躺好，你的肋骨有些輕微骨裂，這段時間就好好躺著，有什麼事就叫我，好嗎？”
尹祁的溫柔讓楚紀清暈頭轉向，她彷彿，做了一個美夢。
楚紀清躺在床上，就著吸管喝了幾口水，便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想喝了。
尹祁將水杯放在了床頭，就這麼盯著楚紀清，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楚紀清也盯著尹祁，一言不發。
尹祁清了清嗓子：“清清，你想問什麼，就問吧。”
“你說，要告訴我一個秘密。”楚紀清的聲音很輕，落在尹祁的耳朵裡，像是在他心頭撓了一爪子。
癢癢的，麻麻的。
“對。”尹祁快速組織了一下語言，“我要跟你道歉，過年的時候，我和那個‘女朋友’，是假裝的。”
尹祁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楚紀清，“對不起，清清，我讓你傷心了。”
楚紀清很久沒有說話，尹祁不自覺抓起衣服，他連第一次狙殺敵人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
“那你說，你願意跟我在一起，是為了安慰我……”
“不是！”尹祁快速否認，“我是認真的，我以前，沒有認清自己的心意，直到那一刻，我才明白，你在我心裡，早就不僅僅是妹妹了。”
楚紀清笑著笑著就流淚了。
“但是，有件事我要提前告訴你。”尹祁抿了抿嘴。
“什麼？”
“我，在部隊，還要好幾年才能退役，在此期間，可能，沒辦法陪你……”
“我等你。”
“我……我的工作，很危險，我怕萬一……”
“我不怕。”
楚紀清握住了他的手：“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