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楚紀言不知道如何接話。
“你車子停在樓下的時候我就看見了，然後我聽著電梯上樓，聽著你的腳步聲停在了我家門前。”
林初意盯著楚紀言。
“錄節目那晚，你抱我回去。河邊的時候，你給我暖腳。我生理期，你給我暖肚子。”林初意感覺有些打暈，晃了晃腦袋。
“楚紀言，你喜歡我。”
林初意這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楚紀言有些慌亂，下意識想開口反駁：
“不……”
“噓……”林初意將手指輕輕抵在了楚紀言唇上。
“你想不想知道我的想法。”
林初意此時的聲音充滿了蠱惑性，帶著酒味兒的呼吸噴在了楚紀言臉上，他彷彿也醉了，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楚紀言，阿言。你小時候長得好看，總有人給你遞情書，男女都有。但是你從未正眼看過他們。”
“後來你上中學了，更加優秀。他們知道了我和你的關係，甚至還有讓我幫忙轉交的，我把那些信全都扔在了垃圾桶。”
“再後來你出國了，我工作繁忙，但幾乎每個月都要出去找你，生怕你兩年回國了，給我帶個'弟妹'回來。但是每次看到你，都是一個人，我不由得放了點心。”
“所以你回國後，我拼命擠佔你工作之餘的所有時間，我想讓你的生活裡全都充滿我的影子。”
“節目的事兒是我故意透露給你的，我太清楚你的喜好。照片也是我找人拍的，為的就是能和你錄節目。那天夜晚你抱我回去，後來你幫我揉肚子，也都有我的有意為之。”
後面的話，林初意本無意告訴他，可在酒精的催使下，自暴自棄地將這些話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
今天那個電話，給了她危機感，她怕再不說，楚紀言真的會去找個別人。
“是不是覺得我很卑鄙。算了，隨你怎麼想吧。”林初意自嘲地笑了笑，繼續道。
“我只是想說，我喜歡你，楚紀言。從小時候開始，一直到現在。”
林初意一股腦兒說完這麼長一段話，彷彿洩了氣般躺在了沙發上。
她歪著頭，看著楚紀言的側臉。
楚紀言從進門開始，一個接一個訊息砸下來，讓他自始自終處於懵逼的狀態當中。
他的沉默讓林初意心裡打起了鼓，難道，是她會錯了意？
“算了，今天就當我酒後胡言了，你回去吧，我……唔……”
楚紀言不知道什麼時候貼了上來，按著林初意肩膀的力氣，彷彿要把她嵌進沙發裡。
吻技沒有絲毫技巧可言，只有橫衝直撞，彷彿他才是醉了的那個人。
林初意毫無還手之力，只能被迫承受。
就在林初意覺得自己要窒息了的時候，楚紀言終於稍稍退開。
楚紀言的臉貼的很近，林初意只要稍抬頭便能觸碰到。
兩人眼睛盯著對方，努力平復著呼吸。很長一段時間內，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對不起。”不知過了多久，楚紀言開口，聲音沙啞。
“為什麼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