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還未說完,容氏像是猜到他要做什麼,直接出聲打斷了。
容氏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道:“王爺,我這兒有些事要王爺幫忙。”
“王爺快隨我回竹院吧。”
鎮南王不大情願,但眼見著容氏都有些不高興了,他才磨磨蹭蹭的隨容氏走了。
膳廳便只剩下姜姒與裴臨寂,丫鬟們都在外間候著。
裴臨寂眼神一刻不離姜姒,笑道:“王爺與王妃感情當真是極好。”
提起爹孃的感情,姜姒也道:“是啊,我爹爹是我見過最好的男子,他們二人也是我見過最恩愛的夫妻。”
裴臨寂嗓音低沉了些,“日後我們也會如此。”
姜姒臉一紅,問道:“白日
你與爹爹都聊了些什麼,怎麼方才我見爹爹一副還要與你深談的模樣?”
裴臨寂心下無奈。
鎮南王哪有這般多的話與他說,不過是覺得養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突然就要嫁給旁人了,心中不痛快。
這才故意牽絆著他,不叫他同姜姒見面說話。
裴臨寂能理解鎮南王的心思,也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更何況,鎮南王是姜姒的父親,他自是敬著的。
裴臨寂便笑著道:“你爹爹同我討論兵書上的謀略,我們二人有些意見相左,這才久了些。”
“原來如此。”姜姒喝了些酒,眼中浮現幾絲醉意,她往窗外看了眼,欣喜地說:“裴臨寂!今夜有月亮,我們去外頭賞會月吧。”
她的要求,裴臨寂哪有不依的,自然是一口應下了。
大冷天自然是在暖房內賞月,梨花小築的暖閣用的是最清透的琉璃瓦,能清晰的瞧見懸在黑幕上的月亮。
裴臨寂命蘭枝取來了新茶,提起溫在火爐上的茶壺,“我記得去年冬日同阿姒在此處賞過雪景。”
姜姒捧著臉,睜著一雙清澈的眸子看他,微微笑道:“願你我年年有今日。”
裴臨寂失笑,放下茶壺,修長的指尖在她額前輕輕一敲,“歲歲有今朝。”
二人在暖房內說著話,蘭枝在外間候著,她含笑看著暖房內笑靨如花的主子,心中只覺得高興極了。
自從裴臨寂回來後,主子臉上的笑容才是發自內心的,才是真的開心。
過了小半個時辰,蘭枝便見容氏身邊的芳姑姑進了院子,她迎上前,問道:“芳姑姑怎的來了?”
芳姑姑抬頭看了眼暖房的方向,笑著說:“王妃遣我過來問一聲,今夜晉王可要留宿府上,她好著人安排臥房。”
蘭枝面上的喜色更甚,容氏能遣芳姑姑過來傳這話,足以見得她對裴臨寂是十分滿意的。
主子與心上人能在一起,蘭枝比自個嫁人都要歡喜。
她往暖房瞥了眼,掩唇笑道:“我知道了芳姑姑,待會我尋了時機便進去問問。”
“這會兒主子與晉王正說的開心,我可不好進去打攪。”
芳姑姑是過來人,心裡自然都明白,她道:“我便去回稟了王妃,先備著一間客房,總歸用得上的。”
暖房內,姜姒本就有三分醉意,在這暖呼呼的屋子一燻,醉意上頭,思緒更覺得模糊。
她面頰灼紅,平日裡清澈的眸子染了一層水霧般朦朧,靠在裴臨寂肩側,自顧自的扯著衣襟,呢喃道:“裴臨寂……好熱,我好熱……”
裴臨寂一低頭,便撞入一片如瓷般白淨清透的玉肌上。
他黑沉的眸中似燃起來一簇火,低沉的嗓音中多了幾分啞,“不若喚蘭枝進來挪幾個火爐子出去?”
“不要……”姜姒不滿的哼了幾聲,突然坐直了身子道,“我要沐浴,我要沐浴!”
裴臨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