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去告訴那些苦主,已經替他們鳴了冤屈報了仇。”

姜姒冷眼看著這一幕,心中不由冷笑。

這齊之舟也是個老狐狸,燕鳴告的不僅是許成宏,更是他背後倚仗的許貴妃,但齊之舟卻絕口不提許貴妃,顯然是唯恐此事攀扯到許貴妃頭上。

但姜姒今日此舉,便是為了與許貴妃作對呀。

於是燕鳴聽齊之舟所言,面上寒意凝出。

他當堂冷笑一聲,“齊大人所言實在是錯了。”

“許成宏犯下如此大罪,按照澧朝律法應該嚴懲,如今他雖然死了,但他的死跟苦主可沒有關係,大人若願意給苦主申冤,按著律法,理應將許成宏屍體抬出,當眾鞭屍二十鞭,以平民憤!”

這一條律法是新定下的,對於不顧女子意願、奸

淫侮辱女子者,從嚴處置。

輕罪重處,重罪死罰,罪大惡極者死後鞭屍。

齊之舟額上淌出冷汗來。

律法確實有這樣一條,但若是這般做了,豈不是將許貴妃的臉面往腳底上踩!

他道:“燕世子可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許成宏侮辱了良家女子?”

“自是有的。”燕鳴冷峻的眉眼一抬,目光落向堂外,“此刻人證都在堂外候著,只需將人請進來對峙一番。”

雲氏此時終於緩過神,她捏緊了掌心,辯駁道:“我夫君如今人都死了,自然是什麼都任憑你們說!”

她“砰”的一聲跪地,“大人!我與夫君恩愛不疑,夫君亦從未做過對不起我的事,怎會如此人所說那般害了數名無辜女子的性命。”

“一定是他們欺負我一介弱質女流無依無靠,才這般空口白牙的汙衊我!”

齊之舟看著她,“燕世子有人證,證明他所言非虛。”

“他是世子!定是有權勢之人,找幾個‘人證’有何難事!說不定這些人都是他尋來汙衊我夫君的!”

“汙衊?”燕鳴嗤笑了一聲,看向雲氏的眼中既有同情亦有厭惡,“許成宏是什麼身份,值得本世子費心汙衊他?”

“齊大人,這些人證是真是假,齊大人喚進來一問便知。”

長公主出聲道:“燕世子說的有理,齊大人,傳人證入內吧。”

許貴妃目光幾乎凝成了實質,化作利劍一般刺向寧泰長公主。

齊之舟覺察到二人之間的暗流湧動,簡直是如坐針氈,猶豫了半晌,還是在長公主的催促下傳了證人入內。

不多時,衙役便領著一名蒙面女子入內,她戴著帷帽,有意遮掩她的容貌。

長公主掩嘴笑道:“准許不願以真面目示人的女子遮掩一二,皇兄這道恩旨對女子當真是件好事。”

她笑完了,問道:“你且說說,如何證明是許成宏辱了你?”

那女子帷帽輕動,聲音自下方傳了出來,“回長公主,民女記得,辱民女之人臍下三寸之處有一顆指甲大的血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