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姒,伯母知道你是個好姑娘。”明蘇氏哽咽著,“伯母求你跟著伯母走一趟,去幫幫樊兒好不好?”
姜姒愣了愣,“明大哥生病了該去尋大夫,為何要我……”
“樊兒不肯喝藥,他雖是發著高熱,但卻還有些迷糊的意識。”明蘇氏的淚又湧了出來,“他嘴中一直唸叨著你的名字……”
“伯母只求你去勸勸樊兒,他心裡一直都惦記著你,你去勸說不定便有用了……”
容氏表情微微變了變。
“阿姒,伯母知道這個請求很無禮,但是我實在沒有辦法了。”
姜姒看了眼母親容氏,容氏輕輕點了點頭。
出聲道:“蘇姐姐,這不是什麼為難的事。”
“就算是阿姒和玉樊兩孩子沒有緣分,但你我的交情在,兩個孩子做不成夫妻,那也是有兄妹的情分,如今玉樊出事,阿姒這個做妹妹,也該出些力。”
容氏拿了帕子遞給明蘇氏,溫聲道:“蘇姐姐你先別急,別哭壞了眼睛,我和阿姒這就隨你回府。”
明蘇氏大喜過望,一邊點頭一邊道謝。
……
“主上,主母隨鎮南王妃一同往武安伯府去了。”從苑只敢在裴臨寂十步遠的地方站定,說這話時恨不得把脖子縮起來。
裴臨寂留在王府的眼線早傳了訊息過來,知曉姜姒今兒要上門來“道歉”。
他一大早換了好幾身衣裳才選定這一套月白色綴金線長袍,就為了等姜姒過來。
聽到從苑這話,原本如沐春風的屋內頓時寒風凜冽。
從苑抱緊了雙臂,心中猛地一沉。
果不其然,那散發著冷氣的男子聲音也冷的像冰,“她為何會去武安伯府?”
從苑小心翼翼地道:“明玉樊昨兒淋了雪,許是加上心中悲慟過度,回府便病倒了。”
“咔嚓”一聲脆響,從苑只看見被主子握住的桌沿一角出現了一道裂縫。
男人的聲音陰惻惻的,“明玉樊病倒與她有什麼關係?”
從苑身子一抖,道:“明玉樊不肯喝藥,嘴中還唸叨著主母的閨名,武安伯夫人這才尋到了鎮南王府。”
又是“咔嚓”一聲,那桌子的裂隙更大了。
“好。”
“很好!”
從苑恨不得把腦袋縮排地縫裡,主子這一招使的,用力過度了。
本是想令那明玉樊知難而退,卻不想明玉樊這般經不起刺激。
直接病的不省人事,嘴裡還唸叨姜姒的名字。
武安伯府,武安伯夫人只留了兩個心腹在明玉樊的院子裡,才領著容氏和姜姒進了院子。
明蘇氏命心腹端了藥上來,低聲道:“阿姒,就麻煩你了。”
“我與你母親就在屏風後看著,你只管放心。”
縱使澧朝風氣開放,但未婚男女單獨待在臥房之內也還不合適的,明蘇氏便命人在臥房中間擺了一道屏風,與容氏在屏風後坐著。
姜姒端了藥走向床榻,低下頭去看。
躺在床榻上的男子面色蒼白,全然沒有往日裡意氣風發的模樣,姜姒腦中回憶起昨日明玉樊那副悲痛難忍的模樣,不由得生出愧疚。
她嘆了一聲,在床榻邊的小凳上坐下。
放柔了聲音,“明大哥,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她話音落下沒多久,便看見明玉樊眼睫似乎顫了顫。
姜姒心中鬆了鬆,能聽見便好。
“明大哥,蘇伯母很擔心你,你昨夜病倒,她擔心的一夜未眠,今日一大早又匆忙趕去王府,你若是睜眼瞧見蘇伯母如今的模樣,一定會心疼不已的。”
姜姒抿了抿唇,又道:“明大哥,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