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二人起了衝突,納蘭樊景目光微閃,低聲警告納蘭憐雪,“你若再鬧出什麼么蛾子,我不會再替你收拾爛攤。”

原本起了心思要收拾周嫻雅的納蘭憐雪只能不情願地應了一聲,“知道了二哥,我不會再惹事。”

說完用怨恨的目光瞪了眼周嫻雅,便宜她了!

“夜獵開始——”內侍尖利的嗓音響起,與此同時獵場亮起兩排火把,令獵場一方亮如白晝。

“今夜夜獵的頭名可向陛下提出一個請求,半個時辰內,所獵獵物者最多視為頭名。”

這十人中除了納蘭憐雪和周嫻雅,其他的人都是衝著頭名的彩頭去的,今日白日的男子頭名是沈昭,納蘭樊景與他僅有一隻灰狼之差。

他自是不服氣!

因著白日裡沈昭已經爭了個頭名,是以他並未參加夜獵,只坐在席間看熱鬧。

納蘭樊景目光在沈昭身上掃過,隱去了眼底的陰鷙,今夜沈昭不參與夜獵,頭名定然是他的!

待內侍吹響出發號角,參賽的十人齊齊揮下馬鞭,朝獵場疾馳而去。

老皇帝掃過被馬蹄掠起一地的灰塵,笑著道:“不知今夜會是何人拿到頭名。”

許貴妃在一旁道:“今日白日裡苗疆二殿下與昭兒僅差了一隻灰狼,若無意外,今夜的頭名怕會是苗疆二殿下。”

老皇帝淡淡一笑,目光落到席間一人身上,道:“忠勇侯,朕方才瞧著你兒子似乎也在那十人之列?”

忠勇侯燕漳起身答道:“是,陛下並未看錯,犬子燕鳴也在列中。”

老皇帝拊掌笑道,“不錯不錯,燕世子也是不服輸的性子。”

“陛下說的是。”燕漳淡定地回道,心中卻抹了把汗。

他這一聲應的心虛。

燕鳴那臭小子之所以最後衝到賽場,全是因為見周家那丫頭也上去了!追姑娘追了好幾個月連人家的小手都未曾摸過,真是丟老燕家的臉!

忠勇侯面無表情的心中暗想,這臭小子半分沒學到老子的本事,丟臉!

圍獵場內,十人一入獵場便散開了。只除了納蘭樊景、納蘭樊景、周嫻雅和燕鳴四人。

納蘭樊景是令納蘭憐雪不可離開他身邊,燕鳴則是自以為隱秘的跟在周嫻雅身後。

殊不知周嫻雅一早就發現他了。

周嫻雅參加夜獵是想找機會給明姝出氣,有燕鳴這麼大個人在,她還怎麼暗裡給納蘭憐雪使絆子。

“籲——”周嫻雅冷著臉讓馬兒停下來,猝不及防地回頭,把燕鳴抓了個現行。

燕鳴還未來得及躲避,尷尬地看向她,笨拙的解釋,“周姑娘,我、我……”

“世子不要跟著我。”周嫻雅沒功夫跟他廢話,直言道,“待回去之後我再邀世子一起狩獵。”

燕鳴倒嘴的狡辯嚥了回去,沒想到竟意外得了周嫻雅的許諾。周嫻雅從不輕易答應什麼,可答應了就絕對會做到,燕鳴喜不自勝,連聲應道:“那就這麼說定了!”

“我先前看見有幾隻兔子往這邊去了,周姑娘你去這邊,我往另一邊走。”燕鳴見好就收,很快就調轉馬頭往另一側走去。

他想的簡單,只以為周嫻雅是怕他搶了她的獵物,才不準他跟著的。

燕鳴壓根無心打獵,一路上見有獵物跑過半點沒有拉弓射箭的意思,只心情極好的哼著調子,一副春風得意的模樣。

另一邊,周嫻雅臉上都快凝出寒冰了。

納蘭憐雪一直跟在納蘭樊景身側,她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周嫻雅有把握傷了納蘭憐雪不暴露自己,可有納蘭樊景在納蘭憐雪身側,她卻沒有足夠的把握。如果被納蘭樊景發現,她此舉不僅不會替阿姝出氣,反倒會牽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