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的陽光溫和不刺目,只暖洋洋地照在人身上。
明姝卻驟然紅了臉。
求、求子?!
她瞧著像是來求子的嗎?!
明姝差點羞的咬到舌尖,臊紅著臉解釋道:“方丈您誤會了,我們二人就是來求姻緣,還未成親呢……”
老和尚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垂了垂眸,閉眼似是在思索了什麼,好一會兒才睜開眼道:“兩位施主姻緣天定,其中雖然會遇著一些磨難,但結局會是兩位所求的。”
明姝一怔,反應過來時,老和尚已經轉身往其他地方去了。她同陸晏清對視了一眼,朝著老和尚的方向說了聲“阿彌陀佛”才轉身進了月老廟。
明姝求了三籤,都是上上籤,籤文都有絕處逢生、苦盡甘來之意,似與老和尚的話都對上了。
這一趟不虛此行,明姝懷中揣著好幾張平安符,又得了方丈的話,回容府的路上更加開心,把這幾日的糟心事都拋到腦後。
次日,容家人準備了整整兩車的東西叫明姝一起帶著回京都。還特意聘請了河洛有名的鏢局一路護送她回京。回京路途遙遠,難保背後害她之人就此能安分下來,她便沒有拒絕。
從河洛到京都,陸路得走上十幾日,明姝一早給鎮南王夫婦寫了信,容氏回信叫她不必急著趕路,身子要緊。
明姝便邊歇邊走,走走停停,原本十幾日的路程走成了二十日。
這段時間,京都卻不知從哪傳出流言。
有的說鎮南王之女失蹤多日是被賊人賣進了青樓,已經失了清白身子被萬夫糟踐過了。
有的則是說鎮南王之女定了親還不安分,不知廉恥的與人私奔。無論是哪種流言,俱傳的有鼻子有眼,彷彿這些人親眼見過一般。
流言方才傳出那幾日鎮南王夫妻倆還堅持著清者自清,只警告了傳謠言者。誰知謠言愈傳愈烈,連京都街上的黃口小兒嘴裡說的都是明姝。
老皇帝在宮中都聽到了謠言,下朝後特意將鎮南王留了下來。
“明愛卿,近日京都有些傳聞你可知道?”
鎮南王臉色很沉,“陛下明察,京中所傳的那些事都是謠傳,定是有人故意想以此敗壞臣女兒的名聲。”
“臣的女兒前些日子卻是被賊人所擄,但好在半道上遇見在外行商的容家人,容家人正巧將她救下,便留著她在容家小住了一段時間。”
“陛下若覺得臣此話不實,儘可去河洛容家求證。”
鎮南王此話說出來帶著幾分戾氣,半點沒有因為對面之人是皇帝而收斂,老皇帝臉上沒有露出怒色,反倒大笑了幾聲,“朕自是信愛卿的,只是謠言傳的太烈,都快影響到愛卿你名譽。
“所以愛卿還是儘早解決了此事。”
“是。”鎮南王恭謹的應了一聲,垂眸道,“若陛下無其他吩咐,臣便告退了。”
老皇帝笑著擺了擺手。
待鎮南王離開之後,老皇帝的臉色迅速的陰沉下來。他屈指敲了敲桌面,問身邊的內侍,“你可覺得鎮南王對朕有不敬之心?”
那內侍聽的身子一抖,連忙跪下回話,“陛下恕罪,奴才不敢妄言!”
“你說,朕恕你無罪。”
那內侍方才猶猶豫豫地道:“陛下萬不可氣壞了身子,許是鎮南王因為家中之事太過煩憂,這才在御前失了分寸……”
這話的意思便是說鎮南王確實對老皇帝不敬。
老皇帝的臉色更陰沉幾分,抬眸看著鎮南王背影消失的地方,眸色晦暗。
——
“他們還真當本王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鎮南王回到王府便忍不住怒了,容氏好不容易安撫好他,勸道,“王爺,這事怕是與婦人脫不開干係,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