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晏清手足無措,他沒有哄人的經驗,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哄女子。
只硬邦邦的說了句,“主子,我知道錯了,日後定不會再瞞著你。”
明姝聽見這話更加氣惱了!
“你上回也是這麼說的!”惱怒的嗓音從馬車裡傳出來,陸晏清沉默了一瞬,啞聲道,“主子你消消氣。”
消氣?
這氣暫時可消不了!
明姝冷哼了一聲,心想著在陸晏清開竅知道哄自己時,絕對不先搭理他!
陸晏清本身就不是多話的性子,平日裡兩人相處也多是明姝在說,眼下她閉起嘴,陸晏清便更加沉默了。
接下來的一路兩人都未說什麼,氣氛沉默又緊張。待馬車停在王府門口,明姝從馬車內掀了簾子出來,只瞥了眼陸晏清伸過來扶她的手,而後目不斜視的自個提著裙襬小心翼翼的下了馬車。
蘭枝在馬車後跟著,她扭頭看向她,道:“蘭枝,回府。”
說完連一個眼神都不給陸晏清,轉身就走。
蘭枝看看主子又看看陸晏清,無奈的跺腳,在經過陸晏清身前時低聲道:“陸侍衛,主子這回是真的生你的氣了,你到底做了什麼惹主子這般生氣?”
“主子自小就氣性大,你要是不好好哄她,怕是能好幾個月不搭理你。”
蘭枝只好心提醒到這,離她幾步之遙的明姝已經停下來不滿的催促,“蘭枝,你在磨蹭什麼呢,趕緊過來。”
“奴才這就來了!”蘭枝揚聲應道,又壓低嗓子,“陸侍衛你自個好好想想哪錯了,好好哄主子明白嗎?”
匆匆說完,忙追上明姝。
明姝瞥了眼自家丫鬟,不用猜都知道她是去做什麼了,她什麼也沒說,心裡暗想著最好陸晏清不要白費了蘭枝這番提醒。
鍾涿替了陸晏清的位置,旁的侍衛便暗地裡在傳主子怕是又不器重陸晏清了。他畢竟是奴隸出身,哪比得上他們都是清白人家的子弟。
陸晏清被分配到一處偏僻的院子守門,別的侍衛自然是少不得閒言碎語。放在之前,鍾涿該是第一個就跳出來嘲諷他的。
可這夜當值完,鍾涿卻提了半壺酒,彆彆扭扭的敲響了陸晏清的房門。
陸晏清開了門,瞥見鍾涿手裡的酒壺,眼神沒有絲毫波動,聲音冷冽,“尋我何事?”
鍾涿將手裡的酒壺提了提,“陪你喝酒。”
“這酒可是好東西,若是心情煩悶,吃些酒之後可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陸晏清從未喝過酒,以前也對這玩意兒沒有興趣,聽鍾涿如此說,再加上這兩日因著明姝一事實在煩悶,破天荒的沒有拒絕。
他側了側身子,讓鍾涿進屋。
鍾涿見狀笑道:“你屋裡可有酒碗?去拿兩個過來。”
陸晏清斂眸道:“稍等。”
他屋中自是沒有喝酒的碗,拿飯碗湊合一下應當也是可以的。
在窗前擺了張小桌,兩個男人面對面而坐,都不用點燈,窗外投進來的月光將這一塊地方照亮了。
鍾涿把碗滿上,聞著空氣中醉人的酒香,道:“這可是羲和酒鋪最好的酒,它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叫忘憂。”
“待酒勁上來,保準你什麼煩惱都忘了。”
鍾涿笑著將其中一碗遞給陸晏清,催促道:“快嚐嚐,味道如何。”
兩人舉碗碰了下,陸晏清垂了垂眸,喝下一口。酒水入喉清香純正,味淨且有回甘,似乎真的能叫人暫時忘記煩惱。
陸晏清又喝下一大口。
鍾涿只有個愛喝酒的喜好,見陸晏清如此更是高興了,見陸晏清酒碗空了,就直接給他倒滿。
不過片刻,鍾涿臉上已經有了醉態,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