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明瞭自己的心思,明姝更沒有什麼好顧忌的了。

往馬廄院跑的越發的勤,一日三次過問陸晏清的傷情,在得了袁大夫的允許可以大補時,親自熬了補藥送去馬廄院。

先前主子也經常過來探望他,可次數哪有如今這樣頻繁。陸晏清眼瞼微垂,看著面前的主子,心裡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明姝聲音嬌軟,“袁大夫說了,你現下可以用些補藥,對身子大有好處。”

她說著開啟蘭枝手裡的食盒,端出瓷白的藥碗遞給陸晏清,期待地看著他,“你喝完它。”

陸晏清最是厭惡這些苦的人嘴裡發麻的補藥,眼裡極其快速的閃過一抹抗拒。但對上主子期待的眼神,面不改色的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舌根都苦的發麻。

待他把抬起的手放下,一隻瑩白如玉的手突然伸到他面前。

掌心裡躺著一兩顆蜜餞。

“我以前喝完藥總喜歡吃兩顆蜜餞壓一壓嘴裡的苦意,你要不要試一試?”

陸晏清的目光停留在她手上許久,才伸手小心翼翼地拿起那兩顆蜜餞,放進嘴裡。

一股甜意在嘴裡蔓延開,連心裡都是甜的。

主子對他當真是太好了……難道真如袁大夫所說,主子喜歡他?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陸晏清的心不免有些激盪,看向明姝的黑眸變得晦暗莫測。

好端端的,陸晏清的眼神突然變得有些熟悉的危險。

明姝可太熟悉這個眼神了。

上輩子攝政王壓著自己做那事前,便會露出這樣的眼神。赤

裸的彷彿要將她吞吃入腹。

攝政王也是真的在“吃”她。

她那點子力氣被男人一撩便徹底散了,只能像被按在砧板上的魚一樣任他為所欲為。那雙彷彿著了火的大手在她身上一寸寸的遊離,姿態虔誠的好似是在膜拜。

折騰的狠了,她身上沒有一塊好皮,全都是青青紫紫的狠跡。倒不是疼,只是瞧著有些駭人。但胡鬧一夜,她第二天是下不了床的……

腦海中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這些畫面,明姝嚇的一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幾步。

又緊張又害羞,“既然你已經喝了藥,我便先走了,你好好養傷,我有空會再來看你!”

話落便急匆匆地出門,吹了一會兒涼風,伸手摸了下臉頰的溫度,總算是恢復正常了。

蘭枝瞧著全身都在散發著害羞氣息的主子,忍不住揪緊了帕子。

都怪她!主子好像是真看上陸晏清了。

這可怎麼得了!

蘭枝知道主子看似性子綿軟,是實則對自個決定的事十分執拗。若是此事捅破了,鎮南王和王妃怎麼可能會答應主子嫁給一個什麼都沒有的奴隸啊。

蘭枝心中嘆了口氣,想到其他的事情。

“主子,早晨竹院裡的芳姑姑差人過來傳話,讓您今日有空去一趟竹院。”

聽到此話,原本還沉浸在害羞之中的明姝瞬間冷靜了下來。

芳姑姑差人傳話,為的定然只有那件事。

“走吧,跟我去一趟竹院。”

兩人才慢慢往後花園的方向走去。

方才她們是站在馬廄院門口說話,背對著正院,所以並未瞧見,陸晏清倚在開啟的窗戶前,如墨色一般黑沉的眸子瞧著明姝的身影,裡頭盛滿了火熱。

若是主子真的喜歡他……

想起什麼,陸晏清走到床榻前,掀開被褥拿出一個布包,裡頭是幾本書。

他開啟了其中一本隱約可以看見糾纏在語一起的人影……

男人臉上時而露出恍然的神情,時而蹙眉,情緒反覆,卻看的十分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