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女兒肯定的答覆,容氏身子一晃,險些一頭栽倒。
“她、她……”臉色蒼白的容氏身子都在發顫,腦中回憶著小容氏這幾年對她的好。
若她當真是暗地裡給自己下了毒,那這些好,便都是裝出來的。
小容氏啊小容氏,未免掩藏的太好了!
“毒是下在了哪裡?”容氏臉色依舊蒼白,但情緒已經穩定下來。
明姝將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她,“娘往日裡熬藥的藥罐被小容氏悄悄換成了浸泡過銀薷果汁水的藥罐,每日熬藥,藥效會進到補藥之中。”
“而小容氏這些年送給孃的衣裳荷包之內,都縫入了蛇絲子,日積月累,藥性便會由面板滲透到身子裡。”
“嘶”的一聲,容氏激動地將手裡的拍子撕裂了。
“我有哪一點對不住她容淑蘭?!”容氏臉色難看至極,再也忍不住,厲聲對外喚道,“芳姑姑,去錦蘭院把容淑蘭帶過來!”
“娘,你彆著急。”明姝握住容氏因為怒極了而微微發顫的手,“女兒已經讓人把小容氏帶過來了,現下就關在竹院的柴房裡。”
容氏有些詫異女兒動作為何這麼快,這個念頭只在腦中閃過,她未曾深想,“去將人帶……不,等王爺回來再處置她。”
顯然容氏和明姝是想到一塊去了。
處置一個小容氏不難,但小容氏的丈夫徐琮頗得鎮南王信任。若是容氏不和鎮南王通氣便處置了小容氏,難免影響夫妻感情。
更何況,容氏有底氣,鎮南王知道了此事,也定然會選擇護著自己。
明姝見狀提起小几上的茶壺,翻了一個杯子給容氏倒了杯茶。
容氏喝了茶稍稍冷靜下來,問道:“阿姝,你是如何發現的?”
“珍珠死的蹊蹺,女兒冷靜下來後仔細一想,陸晏清同我的珍珠沒有多少交集,怎麼可能下毒藥死珍珠。”
“我便讓蘇護查了查,這一查便查到了錦蘭院。”
容氏錯愕地看著女兒,“阿姝,你的意思是珍珠是小容氏害死的?!”
徐夢雅和小容氏蛇鼠一窩,徐夢雅做的事小容氏不可能不知道。
明姝便也點頭。
容氏氣的一拍桌子,“好啊!容淑蘭她好的很!”
她陰沉著臉喚來芳姑姑,“你去王府門口守著,待王爺回府,馬上帶他來這裡。”
芳姑姑領了命退下。
明姝陪著容氏說話,約莫過了半個時辰,院外傳來腳步聲,是鎮南王回府了。
他甲冑未脫,行走如風一般走進內室,繞過屏風便道:“夫人,這般急著讓我來此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看見明姝,挑了下眉,“阿姝也在呢。”
明姝起身給鎮南王行禮乖巧的喚了聲“父親”。
容氏便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同鎮南王說了,話還未說完,鎮南王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揚聲道:“蘇巡!去柴房將小容氏帶來!”
聲音裡藏著滿滿當當的憤怒。
蘇巡是鎮南王的貼身侍衛,跟著鎮南王久經沙場,也是一身血腥氣。比起竹院的婆子來手段更粗魯,他是直接一手一個,拖拽著小容氏母女倆進屋。
小容氏和徐夢雅被這番拉扯,皆是衣裳不整發髻凌亂,眼圈通紅。
徐夢雅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小容氏看見鎮南王、容氏和明姝都在,心裡隱隱猜測到什麼,一張臉變得煞白。
蘇巡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念頭,粗魯地將兩人丟到地上,抱拳行禮後無聲的退下。
鎮南王和容氏坐在主位,明姝坐在下首,幾人目光落到小容氏身上。
徐夢雅已經癱坐在地上哭訴起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