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去,及注意到左右兩條腿都很疼,低頭一看,左腿腳腕上和手脖子上一樣起了一圈水泡。

而右邊的小腿上則有一圈清晰的牙印子,都已經見血了,而掛在脖子上的那小布袋上黑了一塊。

開啟了小布袋,發現裡面的那道符已經被燒成了灰燼,看那個架勢貌似是在布袋子裡自燃了。

龐某再也不敢睡了,手腕子腳腕子上的水泡還能強行解釋成帶狀皰疹,或者是什麼別的面板病,但是這小腿上的牙印子,和自燃的符又該怎麼解釋呢?

龐某到房間的衛生間裡,用涼水洗了一把臉,抬頭看了眼水池子上的鏡子,把個龐某嚇了個魂飛魄散。

鏡子裡面的人影有一瞬間不是自己,竟然變成了夢裡的那個焦屍,嚇得龐某一拳就把鏡子打了個粉碎,玻璃把手劃了好幾道口子,血流了水池子。

龐某的媳婦聞聲跑到了衛生間,就看到龐某滿臉的驚恐,手上也全都是傷口,立刻就從旁邊拿了一條毛巾,幫龐某把手給包上了。

見丈夫陣中情景,龐某的媳婦也就沒了睡意,哄睡著了兒子,陪著丈夫一起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坐著。

在妻子的一再追問下,龐某才將夢中的情景告訴了媳婦,起初妻子還以為是龐某看恐怖片看多了做噩夢。

直到龐某擼起了衣服給媳婦看自己身上的傷口,腫起的額頭以及燒焦了的符,妻子才意識到事情的詭異。

在夢中遭遇的事情都會體現在自己的身上,若是按照夢中的情景發展下去,自己一定是被焦屍從三四十層樓上丟下去。

到時候自己的遺體,怕是隻能用鐵鍁來清理了,想到這裡龐某哪還敢睡覺,於是夫妻二人就這麼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一夜。

講到這裡宴席的最後一道菜端上了桌,芮剛坐在靠門的位置,起身接菜停下了敘述。

“剛子,這個龐某聽起來有些許熟悉呀,這個龐某叫啥名字啊?跟我還有必要保密嗎?”

自打聽這個龐某是個結巴住在北京,並且是跨國公司的老闆開始,張國忠就覺得這個人很熟悉,很像是某個自己接觸過的人。

“叫龐大洋,咋了張哥你認識這個人?”

“龐大洋!爸這不是那個廖若遠的大陸同學嗎?”

“可不是嘛,也許是同名同姓的吧。”

”張哥,行啊,交際圈子這麼廣,跨國公司的大老闆都認識,巧了我這還真有一張他的照片,你認認看。”

說著芮剛就從皮夾子裡掏出來一張彩色照片,拍照的地點是在一座佛塔旁,看風格是泰國的,照片裡有六個人。

張國忠一眼就認出了照片裡站在前頭的兩個人,正是廖若遠和龐大洋。

至於後面的三個人年紀和廖若遠仿上仿下,但是一個也不認識,旁邊還站著個穿中山裝的人,看起來有七十多歲。

“錯不了了,就是他,這張照片是他們這次去泰國拍的?”

張國忠將照片又還給了芮剛。

“對,就是他們這次去泰國拍的,旁邊那個老頭子據龐大洋交代就是擺卦攤的。”

芮剛接過照片又放回了皮夾子裡,跟張國忠說。

“那奇怪了,他就憑著做了個夢就把自己兒子給殺了?”

在張國忠的記憶裡龐大洋雖說不著調,但也不像是個兇狠的人,怎麼可能就為了個半真半假的夢就把自己的兒子殺了?

“哎,你聽我說嘛,我這不還沒講完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