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馬出聲:“老公,你在哪?”

左今也把電話稍微拿遠了一些,齜牙咧嘴緩和現在關節傳來的強烈不適感。

撿起外套站起來,把外套抖動了好幾下才重新拿電話湊近講話:“在外面呢。你們醒了嗎?”

“……嗯。你怎麼走了也不說一聲啊?害我和孩子擔心急了。”

“對不起,昨天晚上臨時有點事兒,我怕打擾你們休息就沒說。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兒的。”

盯著面前緊閉的房門,左今也內心十分惆悵低悶。

昨天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裡面的女人沉沉睡去。

好不容易才把她從別墅帶出來。

他幾乎在這兒守了一夜,沒有多餘的床,也沒有多餘的房間。只有一個房間和一個客廳。

還有一個廁所。

平常她一個人住在這兒。

他時不時的也會讓人來看一看,彙報最新的情況給他。

“那就好。你要回來吃早餐嗎?”紀時鳶問。

聽他的感覺好像不是在公司。甚至周圍好像有商販叫賣的聲音,倒像是在農貿市場附近?

或者是菜市場。總之那周圍肯定有集市。

“我就不回來了,一會兒晚點我再回去找你們。老婆,我這邊還有點事要忙,先這樣。回頭再說啊。

Bye bye。”

他還是等她這邊回應了才結束通話的電話。但紀時鳶隱隱覺得就是不對勁。

他應該有什麼事瞞著她。

可是具體是什麼事兒,她也說不出來。就在這時,她突然想到一個場景。

就是上次她進便利店,想讓他跟著一塊兒,結果他沒進去就在外面等。

她透過玻璃看見他和一個步履蹣跚的女人靠得很近很近。

難道是……對方又重新找上他了?可是如果只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他為什麼要瞞著她呢?

他不可能揹著她找一個那麼大年紀的。

那就只有另外的可能性。

家人他都能放下,都能不管。那麼這個女的和他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才讓他不得不管?

紀時鳶正想得入神,姜卿禮的電話打過來了。

“怎麼半天不接電話?你該不會又不來上班吧?”

姜卿禮問。他還惦記著他那100萬呢。只是他這邊還沒采取行動,左今也倒是給他打了個電話。

還主動讓他給紀時鳶派點任務。

具體因為什麼他也不說,這家兩口子還真有意思,攪和來攪和去都讓他有點迷糊了。

“有可能。雪太大了,不敢開車。”

“不敢開車讓他開呀!左今也可是參加過賽車比賽的人!

拿過f1的冠軍呀!這一點風雪怎麼可能擋得住他?”

“……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可能真的要請假。”現在肚裡有孩子,她也不敢輕舉妄動。這漫天風雪,她真不敢出去。

“行吧,看著你也是公司功勳的份上,看在漫天雪花中,我就把要做的下發到你的電腦。

你注意查收一下。”

“昨天不是已經做完了嗎?”雖然來的時候她還在忙,卻是忙的下一個專案。紀時鳶在工作上從來不拖,只有往前趕進度的時候。

“有點突然,所以才想著要找你。先這樣啊,我把東西發過來。今天下午弄好了給我。”

“這麼急?”

“嗯。特別急。”

“……行吧,你發過來吧。”紀時鳶結束通話電話後去餐廳吃早餐。和女兒交談了幾句,讓她自個兒玩兒去了。

保姆阿姨看著孩子她也放心,於是徑直進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