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一個父親會不會有動機殺死自己的兒子,哪怕你那個釣線的實驗就不可能成功!”新一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什麼?”目暮警官也吃了一驚,“可是……可是……剛才的實驗明明成功了啊!”

“你再仔細看看。”新一回頭看了一眼服部,淡淡的說。

“看就看!”服部賭氣一般,一把拉開了目暮警官的口袋。

“叮咚!”

隨著一聲輕響,眾人的眼睛頓時瞪大了起來,服部更是一聲輕呼。

“這……這怎麼可能?”服部目瞪口呆的看著落到地下的鑰匙,“我明明……都已經讓釣線穿過雙層口袋了!”

“那是因為,目暮警官是坐著的緣故。”新一撿起了鑰匙,輕輕地開啟了鑰匙中間的夾層。

“人坐著的話,衣服之間就會出現褶皺,就會阻擋鑰匙的進入。加上死者比目暮警官還要胖,褲子想來更緊,所以,鑰匙還沒等進入雙層口袋,連線的釣線就被抽走了!”新一把玩著手中的鑰匙鏈,緩緩走到了書架前。

“而且,這張照片,你不覺得眼熟嗎?”新一走到書架前,輕輕地翻起了一張照片。

“遺失了重要的證據,這可不是機智的偵探的所為啊!”

服部平次的頭部彷彿遭人重擊一般,腦海中頓時震盪起來。

“遺失了重要的證據,可不是機智的偵探的所為呢!”

……

“你在那位老先生的房間找到的那根釣線,在這個家裡面到處都是。”新一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釣線,“至少我就找到五六卷這樣的東西。”

“而且,為了配合兇手,這位老先生甚至還會自己承認自己是兇手,”新一轉過頭,看著那位沉默不語的老先生,露出了一絲悲哀的笑容,“我想,這件事情我已經想明白了。”

“你……”服部平次怔怔的看著新一的表情,心中彷彿堵了什麼東西一樣,難受的很。

“堆在書桌前的書不過是為了掩飾被害人可能在死前留下的猙獰表情,而放著的歌劇也是為了掩蓋可能發出的慘叫聲,這也是兇手為什麼不用死者常聽的古典樂而是聲音較為高昂的義大利歌劇的原因。”新一放下了手中的照片,重新拿起了鑰匙鏈。

“那,這麼做的話有什麼必要這麼掩人耳目嗎?”不知不覺中,服部的話語中,原本的挑釁已經消失。

“當然是……”新一轉過頭,看著服部平次,微微一笑,“服部你啊!”

“什麼?!”服部平次大吃一驚。

“當然,還有一起進屋子的那些人,像蘭跟其他人。”新一環顧四周,最後將目光停在了一個人的身上。

“這麼說的話……”服部的身形一顫,猛的瞪大了眼睛。

“能接近被害人的,只有在座的各位,而能在最近距離殺死被害人的人,就是——”

“辻村夫人,就是你!”

“什麼!”眾人驚疑的看著辻村夫人。

“這麼說,”毛利小五郎終於反應了過來,“被害人在我們進入房間的時候還是活著的咯?”

“沒錯。”新一點了點頭,“其實在我們進去的時候,外交官只是被夫人用一種強力的安眠藥讓他睡著了而已。”

“可是,”目暮警官疑惑的看著新一,“一旦屍體被人送去檢驗的話,這個手法不就……”

“不!”一個聲音從一旁傳來,令眾人驟然一驚。

服部平次緩緩站了起來,鴨舌帽的帽簷遮擋住了臉,“兇手這樣會讓我們誤認為被害人是在我們進入房間之前死亡,被毒針刺死後,自然也可以帶有麻醉成分。而且,她特意把偵探找到這裡來,就是為了給人一種兇手不敢在偵探面前殺人的錯覺。”他慢慢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