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刑偵處返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六點四十。

姜堰摸著肚子哀嘆,“這案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要不我說直接把特偵處和刑偵處合併得了。

明明早都可以三案合理了,搞得現在才發現其實有關聯。”

陸歸抬手按在他肩上,半邊身子的重量都壓了上去,“說得好。”

“九月份總部開會,希望你踴躍發言,我一定投你一票。”

姜堰被鼓勵的信心大增,咧著嘴繼續道:“先回去給馮處說一聲唄。”

“你是不是缺心眼?”

陸歸直起身子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了他一巴掌,“還給馮處說一聲?”

“要是真合併了,你就不用回家睡覺了,上班上著上著就和受害者躺一張床上了。”

“啊?”

姜堰捂著自已隱隱作痛的後腦勺,思考了下,追上陸歸的步子。

認真道:“那能給我安排個還沒腐爛的嗎?我怕他的渣掉我身上。”

“你……”陸歸被氣的不知道說什麼,轉回頭髮現姜堰好像確實說的還挺認真。

好了,更無語了。

陸歸真不想再聽他語不驚人死不休的發言,擺手催促,“快快快!回去了!”

要不是因為一個人出外勤差點寄掉,導致現在特偵處上上下下都不允許他單獨外出。

哪還輪的著姜堰在這話趕話的堵他?

陸歸回去後先去了趟三樓,主要是看一眼沈臨的狀態。

按照一般情況,越到晚上就越容易反覆發燒。

但沈臨工作起來又是個沒有知覺的,他不得不仔細一點。

不管是關心他的身體健康,還是說關心整個案件的進度,都不容許沈臨有任何差池。

三樓主要是兩個研究室,且研究人員本身就少,從二樓上來就能瞬間感覺到安靜不少。

陸歸車鑰匙也沒放,還在手裡拿著。

因為馮遠明令禁止陸歸開自已的車出去騷,因此他只得暫時開了譚南平時開的那輛。

剛畢業的大學生就是比較熱愛工作,哪怕是當司機的時候最多,也會根據自已的想法讓這項工作變得愉悅。

就比如,譚南的車鑰匙上掛了一隻灰黑色小貓,走路時和鑰匙環碰撞會發出叮叮噹噹的響聲。

這就導致整個樓道里都只有陸歸手裡的叮噹脆響。

追蹤室的門依舊開著,陸歸還沒來得及抬手,裡面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陸隊,你來的正好。”

沈臨放下自已手裡剛翻看完的資料,轉身走向操作檯,“你之前提交的物證出結果了,血跡一致。”

陸歸一共採集過兩次樣本。

一次是差點搭上這條命才留下的,另一次就是今早去城南的埋屍點採集的。

結果與他的猜想再次不謀而合。

看來“他們”明確知道柴承望死了,並且親自處理了柴承望的屍體。

否則,但凡後臺還有人在關注柴承望所承載的晶片狀態。

那麼一定會發現在六月十九號上午,屬於柴承望的晶片就已經自已斷聯,銷燬了位置資訊。

因為沈臨就是那時將晶片從柴承望腦內拿出的。

鑑於三具屍體的相似處實在過多,看來剩下那兩具屍體也得開顱看看有沒有晶片了。

當然,這個沈臨早都想到了,現在只等刑偵那邊把屍體轉移過來,順便提交申請。

陸歸的節奏和沈臨其實差不多,所以很多時候,並不是不知道案件的大概走向,只是苦於沒有證據。

而他們要做的,就是不放過每一個細枝末節。

陸歸聽到沈臨的進展